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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这位“后来居上”的齐王,比秦王晋王更心狠手辣,准备用一碗粥毒死群臣? !
齐王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,奶香味充斥鼻腔,向魏国公和郑国公示意,可好吃了!
两位国公当下学了齐王撕开包装纸,狠狠咬了一口,喔……香、软、甜,里面还有果仁和葡萄干,好吃,真好吃!但这是何物?
“魏璋说这叫大列巴,”齐王轻声说完,转头看向群臣,“诸位,请!”
凌太傅望着粥碗,眉头紧锁:“齐王殿下,臣年事已高,饮下这样的粥汤,只怕胃肠不适啊……”
齐王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凌太傅,你们方才慷慨激昂,仿佛本王不念众臣之功,不让他们将功补过,就是不仁,就是不慈。听着是苦口婆心的劝说,背后句句是威胁。”
“你才六十就年事已高,喝不下是吗?看我和二位国公吃飞来医馆的食物,更加难以下咽是吗?”
“你现在怎么看我们,国都城乃至大郸百姓们就如何看你们!”
“你们个个劳苦功高的,就是用这样粥食、用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,把百姓们逼得食不果腹。天冷了穿不了寒衣,买不起炭火,新生的孩子冻死的,产妇出血而死的……”
“凌太傅,听说你家喜添曾孙是么?”
凌太傅作为三臣元老,“伴君如伴虎”的经验丰富至极,偏偏琢磨不透这位刚满十八的齐王殿下,他到底要做什么?
齐王收敛了笑意,走下一层台阶:“凌太傅,饮下这碗粥,本王和你讲讲硬肿症。”
? ? ?
凌太傅年纪大了,脸上的皮肤有些松驰,一紧张就会微微颤动:“殿下……”
“凌太傅,硬肿症是新生儿才会得的,连飞来医馆的医仙们都救不回来的死症。”
凌太傅这时还听不懂就是真的老糊涂了,端起碗,大口大口地咽下,嗓子被磨得生疼,牙还被小砂砾硌了好几下。
群臣们见状,不管是不是心里有鬼,也跟着大口喝起来,个个被咽得直抻脖子,最后一口咽下,满嘴沙尘和土腥味可太难受了。
齐王再次拍手,内侍和女使们迅速收走餐具和食案,很快挤得满满当当的文德殿又空了许多。
“刚出生的小婴儿在寒冬里,包被太薄,屋内太冷,特别细嫩的皮肤慢慢就会变硬,身体会变肿……换句话来说,就是活活冻死。”
“产妇千辛万苦才把孩子生下来,产妇大出血死了,孩子冻死了……”齐王走到凌太傅面前,“太傅,看着你家的小世孙慢慢变肿变硬,哭声越来越弱,你受得了吗?”
“还有刚才三位,高门大户之内,暖屋锦衣,仆从成群,日日山珍海味,库房里米粮堆得满满当当都要溢出来了吧?”
“你们肯定要说,男子汉大丈夫该替产妇和孩子准备厚衣暖屋,该……该什么该?国都城米粮涨到天上去了,好不容易买到手还要再加两倍价钱,他们把家里所有的钱财都用来买了米粮!”
“吃到嘴的,就是这种你们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粥!”
“官粮能掺沙,兵器就能偷工减料,就能私吞戍边将士的军饷,就能做更多贪赃枉法之事。到时,邻国来袭,还指望这些硕鼠们奋起反抗保家卫国?”
“他们会逃,会降,会为了保住私利卖国!”
阳光透过文德殿的花窗照在齐王身上,锦缎织就的王服反射细碎的金银光芒,照得他更加神采奕奕,真就是先帝最俊美的儿子,没有之一。
心系百姓和国运的大臣眼里,齐王是真正可以挽救大郸的储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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