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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然不是，但我可以是。”

白茶沉默下来。

她大概知道女巫是什么了。

所以女巫永远都不会死，因为永远都有新的女巫。

可是是谁造就的女巫呢？

是隐者吗？

祂和每一个白茶所见到的所谓神明一样，祂们喜欢将人变成祂们想要的样子，逼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安排好的命运。

每一个所谓神明，构建的命运体系都不相同，但本质都一样。

那她呢？

夜郎的母亲因为意外降临的灾难而死亡，为了救母亲，夜郎踏上了拯救世界的道路。

然而事实上他从始至终都不是主角，因为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冰雪女王。

那只是从夜郎的角度出发的，另一个视角的故事。

自以为拯救了世界，可是却连家都不能回，又或者已经回不去了。

庞大的命运从始至终都无法更改，强行的更改，也只是换一个过程。

白茶看了一眼手中的花，她手里这朵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。

将背包里剩下的花拿出来，有三朵也是同样的血红色，剩下的五个颜色也是一个比一个深，最浅的那个也已经是淡淡的水红色了。

她时间是不多了。

女巫也好整以瑕地看着她。

“想好了吗？是杀死我还是陪着我？”

白茶忽然笑了笑。

“在作出决定之前再给我讲个故事吧，冰雪女王的故事是什么呢？”

女巫另外一只眼睛里露出愉悦的光。

“好啊。”

她就像在幻境里那样牵起了白茶的手，拉着她走向城堡。

白茶也没有拒绝。
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，有一个古老的王国，这个王国的每一个人，都拥有着不死之身……”

“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，拥有着不死之身，就意味着无法诞育后代。”

白茶抬眼道：“是男女都不能生，还是只是女的？”

女巫粲然一笑。

“当然只是女人，因为只有女人才具备孕育的能力。”

“而一旦选择生育，那么那个女人就会失去不死的能力。”

白茶道：“父亲呢？”

“父亲不会失去不死的能力，不过，父亲会消失，这也是代价，他们会集体去往一座高塔里，直到十八年后才能够从里面出来。”

女巫牵着白茶的手，将她领进了城堡的大厅，带着她来到了餐桌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