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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上的朱漆早已脱落,铜环也已经锈迹斑驳。

他手指悬停在半空中,深吸一口,到底还是推门而入。

嘎吱一声——

等到瞥见站在窗前,一身墨色斗篷、笔直修长的身形时,他半边身子猛地一颤。

眼眶瞬间涌上一股热流,他上前握拳猛地捶在他的肩后:“萧闻祈,我就知道你还活着!”

“你装神弄鬼这么多日,也不知死去哪儿了!可知我为你担惊受怕、寝食难安好一阵了!”

前面的人终于缓缓转身,抬手摘下风帽,垂落的阴影从他的眉骨处褪去,露出茶色的眼瞳。

他抬起头的刹那,暗室倏然一亮。

他看了他一眼,微微抬眉:“哭什么,我出来之后,不是第一个来找你了么。”

燕骁抬手胡乱擦拭了眼角的湿意,此时也顾不得旁的了,连忙追问道:“你快说说,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萧彻嗤笑了声:“当日我确实是死了一次,我手臂上那狐狸留下的印记已经完全消退,原来只有我死了,羁绊才会解除,她的怪病才会彻底治愈——我当时气息全无,只留一缕微弱的心脉,连那狐狸都以为我死了,这才将它骗过,彻底断了我与她的孽缘。”

便将当日在承欢殿发生的事与燕骁讲了一遍。

燕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恼恨道:“那小公主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!”

然而看向他的眼神,到底多了一丝不忍。他知道,于萧彻而言,最痛的恐怕不是往命门上刺的那一刀。

然而萧彻只是无谓地扯了唇角,依旧是是一副漫不在乎的姿态:“她喜欢的,从来都是萧珏。我是死是活,她又怎么会在乎?”

燕骁皱眉,也不愿在他面前再提及颜嘉柔,只问:“那后来是谁救的你?”

“是崔令颐。”

“是她?”燕骁一怔,而后低声喃喃道:“看不出来,她对你,倒是痴情。”

萧彻滚动了喉结,似乎不愿多说,转而问道:“如今宫中情形如何了?”

“圣上中风一直昏迷未醒,太医什么法子都用了,说是观圣上脉相不至昏迷,但不知为何,就是迟迟醒不过来。”

萧彻蹙眉沉吟:“萧珏呢?”

“他?如今圣上昏迷不醒,你又已‘死’,他暂行监国之职,自然是春风得意。”

“倘若过段时间圣上再不醒来,他恐怕要顺理成章地继位了。”

“继位?”萧彻嗤道:“一个断子绝孙之人,如何千秋万代,他也能继位?”

燕骁:“这事说来奇怪,近日萧珏蓄了须,却是黑中有白,不光如此,他的发上两鬓也已斑白,说是因为圣上昏迷,他忧心过度,一夜白头,连带着须髯也白,且无心剃须,便索性留着了。”

“呵,他什么时候对萧元乾这么有孝心了?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呢,倒是会演。”

燕骁:“可不是,这番做戏下来,满朝都称颂太子仁孝呢,倒是收买了不少人心。不光如此,他此举也破除了他昔日坠马、重伤要害的传闻。毕竟没有哪个阉人,是会长出须髯的。”

萧彻闻言眯起双眸,要笑不笑地道:“那玩意儿断了能再生?燕骁,这话你信吗?”

“我自然也觉得这其中必有猫腻,只是如今的形势,已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,圣上昏迷,太子监国,太医恐怕也不敢跟他对着干,没有证据,自然也就没法拆穿他。”

“那便少不得我亲自入宫一趟,探探虚实了。”

“你要入宫?”

萧彻“嗯”了一声:“不过暂时不能让萧珏察觉我还未死,入宫之事须得秘密进行,你帮我安排一下。”

燕骁点了点头:“行,你还有别的吩咐没有?”

萧彻看了他一眼,递给他一副画像和一枚腰牌:“你打开这副画像看看,宫中可有这个人?还有这块腰牌,我亲眼见到宫乱那日从

一名逆党身上掉下了这块腰牌,可这分明是宫中监造司的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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