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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圣明,臣等寒门微末,蒙天恩得以立于朝堂,自当以社稷为重,以黎民为念。今日之事,关乎国本,臣不敢不言。”
“淮州赈灾一事,天下皆知,灾银筹集、粥棚设立,皆赖三皇子殿下运筹帷幄,妙计频出。若非殿下心系苍生,亲力亲为,淮州百姓何以得救?然则,此等功劳,却因殿下昔日被误认为二皇子一党,尽数归于他人。臣等虽位卑言轻,却不敢不为之鸣不平。”
“再者,修文馆之设,《舆地志》之编,皆乃殿下心血所聚。殿下广纳贤才,集结文士,为天下学子开一扇明窗,为后世留下一部典籍。此等功绩,岂能因身份之误而埋没?”
“如今,殿下血脉之疑已清,姜妃娘娘乃士族之后,殿下亦为正统皇室血脉,非前朝余孽。陛下明鉴,殿下之才德,不该被埋没;殿下之功绩,应当为世人所见。臣等虽出身寒门,却深知殿下爱民之心、治国之能,愿以微躯为殿下请命,恳请陛下三思,予殿下一个机会,以展其才,以安天下。”
“臣言尽于此,伏乞陛下圣裁。”
贾唯之后,又有不少寒门官员纷纷附议。
贾唯的这番陈奏,言辞恳切,句句掷地有声,的确找不出半分纰漏。
任谁听了都会为之动容的。
只是他口中的给萧彻一个机会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机会——
一个继承大统的机会。
魏元帝闻言微微倾身,手指轻叩龙椅扶手,沉吟片刻,忽然朗声一笑:“好!好一个‘为天下请命’!”
他站起身来,步履沉稳,走下御阶,亲自扶起贾唯:“卿虽出身寒门,却心怀天下,敢为社稷直言,朕心甚慰。”
又道:“三皇子萧彻,淮州赈灾,修文馆设,《舆地志》编,皆是他心血所聚。朕虽居深宫,却非不知其功。”
“三皇子之功,朕自当重赏;卿等之忠,朕亦铭记于心。望诸卿以此为鉴,为国尽忠,为民请命,方不负朕之所托。”
魏元帝虽未明说萧彻是否堪当大任,但大肆称赞了贾唯,很显然贾唯的这番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。
换言之,他是属意萧彻的。
附和贾唯的那帮寒门之士自不必多说,而一些善于察言观色、在萧彻洗清血脉争议之后便不再固守成见的官员,眼见魏元帝仍是属意萧彻、而二皇子被废、大皇子深陷“重伤要害、无法人道”,的传闻,眼见夺嫡无望,不知是为了讨好魏元帝,抑或是避免得罪未来的天子,也纷纷站起来为萧彻美言,歌颂其功绩。
一时萧彻在朝堂上风头无两。
记忆回笼,萧珏深深地做了一个吐息,这才堪堪压下上浮的戾气。
一睁眼,余光依旧透着阴鸷。
他轻轻抚摸着颜嘉柔的后背,握着她的肩头,将她稍稍推离开来,低头看着她道:“嘉柔,所以你眼下知道了吗,我坠马一事,获益者最大是谁,三个皇子中,不是萧衍,更不会是我,而是萧彻。”
颜嘉柔猛地睁大了双眼。
萧珏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抚过,幽幽地道:“我坠马重伤,伤了要害,如今流言愈演愈烈,都说我这太子之位即将不保,如今查出是萧衍所为,他亦被废黜,嘉柔,你看,同一件事,却能一举击垮两位皇子,幕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?你仔细想想,便知道了。”
颜嘉柔只觉喉咙发涩,摇头道:“不会的……萧彻和二哥的感情那么好,他不会害他的……二哥与你素来不合,会设计害你,也不奇怪,怎么能说跟萧彻有关呢?”
萧珏闻言冷笑道:“你不过跟他睡了几次,又怎知他的本性如何?眼下又何必急着维护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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