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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家是前朝的皇商,手里积攒着不少从皇宫里流落出的好玩意,但梁桢手心里托着的那座凤冠,对于梁家来说,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。
程濯微眯了下眼睛,又瞥一眼紫檀长条桌上已经被挑选好的珠宝首饰,其中一件件翡翠,绿满盈翠,晶莹剔透。
其中最紧要的是一件翡翠透雕屏风,是前朝的贡物,价值连城。
他心里有了章程,在黄花梨圈椅上坐下来,若无其事问:“您跟喻礼商量过了?”
梁桢下意识“嗯”一声,后知后觉,她又微微摇头,“你讲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程濯已经在她简短的神情变换间寻到答案,指尖轻点扶温凉的木质扶手,他垂眸含笑,“喻礼很信任您,把婚礼交给您操持。”
梁桢知道瞒不过他,托着紫檀首饰盒走过来,“那你再努力一点,今年让喻礼进咱们家的门。”
程濯道:“这件事我说了不算。”
梁桢道:“我知道,礼礼说了才算,我也不会勉强她。”她将托着的盒子递给程濯,“我送给礼礼的见面礼,一些小玩意,你见到她时交给她就行。”她叮嘱,“这是我做长辈的心意,我不要她回礼哦。”
程濯将盒子接过来,掀开看了看,道:“正好我也要给喻礼送礼物,就加在您这一份里,算您的心意。”
梁桢倒是很欣赏程濯这样对人好却不表功的态度,她语气温和一些,“好了,说了高兴的事,也得说些值得考虑的不那么令人高兴的事情。”
她抬起脸,认认真真看向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就很有主见的儿子,“你舅舅那里,你怎么打算的?”
第45章 他主动。
梁桢的问话似一滴水融入大海,没有在程濯心底掀起任何波澜,他捻着一串翡翠念珠,漫不经心说:“顺其自然。”
梁宗文还没有被他放在眼里。
梁桢语重心长说:“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,就算你看不上他,早做打算总是好的。”她瞟他一眼,“他身边有不少你的人,给他们稍稍下指令,让他忙碌起来,礼礼身边就清净不少。”
梁宗文身边确实有不少他的人。
梁宗文身边最信任的肱骨便是他早年插进去的钉子。
不过他并不打算用这些人去主动攻击梁宗文——他在梁宗文身边安人的初衷是为喻礼监视他,并不是对他出手。
程濯慢条斯理道:“在跟这些情敌的关系里,我倾向于做受害者,不会主动对他们出手。”
当然,如果他们伤害到喻礼,他不吝于千百倍的偿还报复。
梁桢从来都说不过他,当然,她也懒得劝说他。
她的世界很大,丈夫和儿子只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隅。
“好吧,祝你幸运。”临走时,梁桢真诚说:“当然,我还是很感谢你能把喻礼带回家做我的儿媳。”
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惊喜。
惊喜程度不下于官场上明争暗斗的喻济时和程泽生握手言和。
程濯以一贯的温润疏离回复母亲,“多谢。”
梁桢对他的态度司空见惯,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扬起笑脸,那才是石破天惊的大事。
往常话说到这份上,他们母子两个就该各回各家了。
尤其是,程慕云的身影在照壁若隐若现。
见母子俩的谈话终于结束,程慕云慢悠悠从照壁后走出来,他含笑说:“阿濯有了归宿,你总算可以放心了。”
梁桢不冷不热怼他,“放心,就如同你一般,我从没有为儿子操心过。”
程慕云一点不恼,他就喜欢妻子怼他。
妻子是理性至极的人,只有对亲近的人,她才会发发小脾气。
“来做什么?”梁桢抬眸问。
他牵住她的手,十指紧扣,“中午了,陪我一起睡午觉。”
梁桢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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