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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耽误课业,他又已经是学谕,看在范愚此时状态的份上,略加照顾而已。

而轻信了酒不醉人,已经抿了两口的范愚,算是同清醒的状态告了别。

思绪有些混乱的结果便是忘了规矩,顺从着内心深处的想法,动作迟缓地点了点头就站起身,难得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太学大门的方向。

可能是清醒时候对自己认路的能力不敢相信,这会儿有些醉了之后照着直觉走,反倒没出什么差错。

偶尔走过了头,也能及时停下来脚步,视线迷蒙地看看左右环境,而后退回去正确的路上。

这样一来,算不上多熟悉范愚的叶质堂自然看不出问题,注视着他离开视线之后就放心地重新饮起来了酒。

而被他提前半日放了假的人,不止成功找见了离开太学的路,还从记忆中翻找出来了新的悬济堂的所在。

正好距离不远。

一旬时间足够仆从手脚利落地收拾出来全新的医馆,就连院门口的牌匾,都已经换成了叶质安的笔迹。

雪未停,木门被叩响,没留人伺候的叶质安于是亲自打了伞来开。

捡着了个表情低落的小醉鬼。

范愚没注意到顺从自己建议更换的牌匾,低垂着脑袋叩门,等发现手下落空,视线当中出现了熟悉的袍角过后,便伸手拽住了门后人的衣袖,可怜巴巴道:“兄长,冷。”

没打伞走了一路,头发上早就沾了晶莹的雪水,哪有不冷的道理。

第111章

路上的雪越积越深, 以至于行人全无。

也就范愚一个因为些许醉意而头脑不太清醒的,会踩着渐厚的积雪出门。

悬济堂的新址离太学不算多远,但也架不住他动作迟缓, 步子慢吞吞的结果便是鞋履被化开的雪水浸湿。

双手是藏在袖中没有冻着,可要是换做清醒的时候,怕是已经开始跺脚来寻找点暖意了。

也就这会儿整个人都晕乎乎的,才只轻声说了声冷。

甚至没主动进门。

叶质安皱着眉头让出来空位来让人通过,却只看见他呆立在门前, 依旧低垂着脑袋, 就仿佛足尖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能够吸引目光似的, 手中的衣袖倒是拽得挺紧。

于是只好借着衣袖的连结来引人进门。

察觉到这点牵引之后, 范愚才有了动作, 亦步亦趋地跟在人身后,进了模样堪称大变过后的医馆。

这回饮的酒还比游学时候多上些许, 但兴许是真的不太醉人, 他反而觉得自己还算清醒。

就是想撒娇,想父亲的温暖怀抱, 也想有人哄着劝着。

好像此时若是有人哄上一哄, 立在时空长河另一端, 终于还是失去了双亲的稚童也会不再哭泣一般。

然而并没有人哄。

范愚被带着在收拾妥帖之后的堂屋坐下, 没保持渐成习惯的坐姿,像是没有骨头似的, 整个人陷入了椅中,也不嫌木制的靠背硌人。

面对叶质堂的邀请只抿了两口,他的身上自然不会沾染多少酒气,于是即便叶质安已经凑近往人手中塞了盏热茶,亦没察觉到范愚的醉意。

“快暖暖手, 风雪天怎的跑出来外边了,若是我没记错,旬假该是明日才对?”

叶质安在瞧见范愚的一刻就冒出来的疑惑,在忙忙碌碌的动作间问出了口。

这会儿还没开始数落,语气却也不算温和。

说话间寻出来了干净的布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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