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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他押起来,随我进县。”赵芫小脸冷如寒霜,“另外这些农民也接进来,给他们饭吃。”

负责来迎接的衙役直接看傻了,怎么回事,还没进县城,武德帝姬就将他们的人给抓了?

县令原本坐在家中,享受心爱小妾的按摩,突然手底下的小吏跑进来打搅他享受人生。

张寿县县令怒斥他:“不是跟你说过,没事别来打扰本老爷!你当老爷的话是耳旁风?!”

“不是啊老爷,出事了!”小吏连忙解释,“您让人去迎接帝姬的车队,在门口被一群刁民拦住,现在帝姬的侍卫把府衙的衙役逮捕了,说完给那群刁民讨回公道!”

“什么?”县令从小妾怀里坐起来,满脸茫然,“讨回什么公道?跟谁讨?”

还能是谁。他起身,慢慢套上公服和硬翅幞头,吩咐小吏去请县丞和县尉过来。

一个年幼的帝姬,想为了群刁民来为难他?

县令并没有闻风丧胆,他一点也不害怕,赋税之事怪不得他,大家都这么收。更何况,帝姬又不是专办的官员,无权无责,奈何不了这里的任何人。

第28章 泄愤又如何?

张寿县的知县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?因为他是文官有免死金牌,因为他做的事就是整个大宋体系做的事。如何向百姓征税,全大宋境内的官员都心照不宣。

都说这个朝代的百姓是历史上最富有最幸福的百姓,却很少人提及大宋对百姓的赋税也是最高的,至于为啥没像其他王朝一样从内部被起义瓦解,很大程度还是靠赵家老祖宗颁布的法令。

要不怎么说是将门出身呢,老赵深谙如何瓦解起义的力量,大宋境内的流民、难民、街溜子都依照法令被收归厢军中,保准大街上没有搞事的百姓。就算有,比如梁山,比如方腊,产生的量级也不会使各地响应,威胁到政权稳固。

赵芫带人进了县衙大堂,直接大马金刀坐在了主位,看得跟进来的宗泽眼皮直跳。离经叛道,不外如是。

看了这位前登州知州一眼,对方显然对她的举动持反对意见,赵芫也没想着让这位来帮忙了。她让被侍卫领进来的农民们,一个一个来,慢慢从头说他们破产的过程。

随着老农的哭诉,赵芫的神色越变越茫然,身侧呼延庆与宗泽则面色越来越难看。

“古来刻剥之法,本朝皆备。”这是朱熹的讽刺。历朝历代如何盘剥农民百姓的各种方法,都被大宋官员很好地学习实践起来了。

除却本就很重的正税,各种巧立名目、数量繁杂的苛捐杂税多得令人眼花缭乱。比如在向这些农户征税时,过程中就产生了数种额外杂税:加耗、支移、脚钱、折变、头子钱等等。

在缴纳田税时,官府会以‘粮食会有被老鼠、鸟雀吃掉OR人为损失部分’为理由,额外加收一部分粮食,成了加耗。而运输粮食的过程,官府为了不花钱,给了农民两个选择,自己负责把粮食运到朝堂指定的地方,为支移,或者农民向官府缴纳额外的运输费用,为脚钱。而为了捞钱,大部分地区官员只给了‘脚钱’一个选择。在后世现代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,以上这些本该有官府自己承担的责任,全部由百姓承担了。

更还有折变,本意是灵活交税,没有钱可以改交粮食或布帛等物品,但在大宋官员的实操中,则变成了官方灵活收税,什么贵重就收什么。老百姓年年被这么收税,能留下什么钱财粮食呢。

而宋朝年间,民间杀婴现象非常普遍,由头便是头子钱,另一个名字是大家熟悉的人头税。这里的人头税,不是说多生一个多缴一个便完事了。而是在所有苛捐杂税上,每每缴纳一个税种,就在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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