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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甫坤捋着胡须笑了笑,眼尾皱纹愈显深刻:“只凭一个姓氏就如此武断下结论,天下几人会信你?”
宁玦不答反问:“前辈还记得诡手宋童生吗?几个月前,我在胶州巧合碰上他,听他再提与窦征比武一胜一败的旧事。他形容那两次比武的感觉,言道说只觉眼前人模样未变,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完全换了芯子,截然不同了。你是窦征的表侄,与他眉眼相像,若是再用人皮伪装,很容易叫旁人混淆难辨,于是,你从此拥有两个身份,一个是庙堂权臣,一个是江湖泰斗,来无影去无踪,行迹最是神秘。”
全部一一对上,这后生……
纪甫坤沉潭似的心底泛起微弱的荡动,他亲眼看着宁玦破了自己费尽心思铺设多年的迷障,一时稍稍恍惚。
回过味来,他收敛刚刚轻嘲的笑意,无波无澜道了句:“诡手……原来如此,早知道有他这多嘴的后患,当年我就不该手下留情,留他一命。”
见纪甫坤不作辩驳,默认自己就是窦为,就是狂拳,宁玦握剑的手不由加重力道。
他继续言道:“当年你借着两副人皮,将宋童生玩弄于股掌之中,害他无辜受冤,遭天下武林人士的耻笑,而你非但不觉任何愧意,反而觉他应当早死?”
纪甫坤微不耐,摆手回:“蝼蚁之命,死了就死了,不值得今日你与我在此对峙讨论。”
“死了就死了……”宁玦喃喃重复一遍
纪甫坤冷情冷性的话,铺垫了这么久,总该要问出真正想要探究之事了,“我师父师娘的死,在你心中可否也是——蝼蚁之命,死了就死了?他们的死可与你脱得了干系?”
纪甫坤蓦地抬眼,神情有些变化,却并不给予直接的回应。
宁玦紧盯着他。
纪甫坤终于开口,却是启齿推脱:“与我何干?”
宁玦由浅入深,将他多年织就的谎言大网慢慢剪碎:“难道你不是在有意寻找会用孤鸿剑法的人?明面上,是大将军王在摆擂台招募剑客,可实际最初向皇上提议这个广纳贤士之法的人,是你。”
“荣临晏用计谋窥到孤鸿剑法的后段剑招,而我将计就计,派人上擂台与他正面交锋,刻意逼他使出几式孤鸿剑法来招眼,等着看是谁上钩。事后,左相的橄榄枝伸去的真及时,大将军王还未决定任不任用荣临晏,你却因隐约看到孤鸿剑法的剑影,从而等不及地亲自征召荣临晏在身边。可惜,荣临晏是白高兴了一场,你并非赏识他的伯乐,更不在意他那一身武艺如何。”
“我也是后来才弄明白,你在寻我,我亦在寻你。直至现在,我仍不知你的目的,但我,只想杀你。”
听完,纪甫坤仰头大笑两声,重新再看向宁玦时,眼神更复杂几分,像是又恨又欣赏。
纪甫坤:“宁玦,不仅你师父识人,我同样也看好你,你当之无愧是孤鸿剑法最合适的传人,我不愿叫师……师父首创的孤鸿剑法从此失传于世,所以不想杀你。只要你把鸿雁剑老老实实交给我,那位白姑娘,我毫发不伤还给你。”
很多事情,宁玦都通过自己的追查一件件弄明白了,所有的线索也都能前后串联起来。
唯独眼下。
宁玦不懂,纪甫坤急不可耐地主动暴露,甚至劫走婳儿来与他谈条件,到底所求为何。
“费尽心思,只为把剑?”
“是。”
宁玦当然是不信的。
一个死物而已,再锋再利,又当如何?
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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