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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反应引得宁玦一声轻愉的低笑,从喉咙里浅浅溢出,带着沙哑的浑粝。
白婳脸颊微红,鼓起勇气睁开眼,却见鸥鸟早已经吃饱高飞,消失在湛蓝的海天之间。
将手臂收回,她怔怔看了眼手心,心想,刚刚又完成了一件从未体验过的新鲜尝试。
这时,腰肢忽的被人从后搂住,她脚步悬浮,猝不及防陷进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里。
熟悉的味道钻鼻,叫白婳的防备转瞬即逝,身子也不再绷那么紧。
奈何甲板上人多,顾忌着旁人的打量,白婳还是下意识推拒出声:“……公子,还在外面。”
“公子?”宁玦盯着她,看她面色浮红,眸色下意识加深,顿了顿,他沉沉言道,“你可知前日,为何那个被你错认过的人,敢当着我的面来对你献殷勤吗?”
公子是指前日来送鱼串的那个人。
白婳想了想,低声回答:“是他轻佻无礼。”
宁玦摇摇头:“不止如此,还因为你对我称呼生疏。”
白婳不解看过去。
宁玦保持虚虚环抱她的姿势,启齿作答:“如果我猜测不错,那人应该在与你会面后,专门寻到船员,从他那里打听到我们是夫妻关系。可你先前认错人时,叫出的那一声已经露了馅,试问,何人会对自己的夫君客套称呼为公子?”
白婳恍悟,眨眨眸,继而生出懊恼。
原来还真是自己这里无意出了疏忽。
她不愿在行路过程中成为公子的累赘,就算做不成他有力的帮手,那不拖后腿就是她最后的底线原则。
白婳蹙眉思忖半响,不知如何解决此事,只得言道:“以后在人前时,我尽量避免称呼公子吧。”
既然多说多错,不如不说少说。
宁玦建议道:“你可以换个身份唤我,演戏而已,只为应急,下了船后恢复如常就是。”
白婳没听明白:“换个身份?”
宁玦继续解释:“代入进角色,就用夫妻关系中正常的称呼,如此能避免不少麻烦。”
白婳抿唇,陷入迟疑。
如果她没有想错,公子的意思是,她可以临时佯装唤他为夫君……
这才是夫妻间该用的称谓。
虽然明知是假的,是做戏,可白婳还是觉得羞耻难当,启齿艰难,叫不出口。
宁玦看出她的犹豫,目光往旁边一瞥,身子前倾,附她耳边,语气变得严肃很多。
“在你身后,左手边方向,有人正在盯梢我们。领头那人十分眼熟,手上带伤裹着细纱布,不难猜出是谁,至于其他面生的几个,应该也都是那人的手下。显然,对方对你还没有死心。”
闻言,白婳诧异一愣,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瞥过去,果然看到惹疑的几道身影。
他们避身在桅杆与瞭台后,看似藏头藏尾,可聚众成行,又显得有些挑衅之意。
白婳谨慎收回眸,眼底担忧甚深,言语也自责起来:“都怪我给公子招惹了麻烦。”
宁玦摇摇头,声音平和:“不怪你,只是若一开始我们便谨慎用上夫妻称谓,那人也不会起疑,更不会怀着侥幸心理,冒然将主意打在你身上。现在对方派人暗中观察,大概就是想寻我们的疏漏,好确认我们的夫妻关系为假,继续对你纠缠不休。所以,为了减少麻烦,眼下这出戏,我们恐怕还要再逼真地演一演。”
这个麻烦因她而起,白婳思吟片刻,觉得自己当然有义务配合。
于是果断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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