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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,他怎么刚才没把岑道州的眼珠子戳坏呢?看着倒是楚楚可怜的,却原来是趁机来勾搭他老婆的。

等他醒过来,却看见他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岑道州倒在他面前。三十岁的岑道州,和喻挽桑记忆里十七岁的岑道州已经完全不一样,更高,更成熟。

喻挽桑发现自己被岑道州护在怀里,身边有一瓶水和两块面包,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岑道州搜罗来的。

酒店塌了,余震陆续发生。废墟下只剩下很微弱的光,从角落的缝隙里渗透进来。岑道州醒来,喻挽桑正要问清楚原因,却被不讲道理的岑道州伸手将他的脑袋捞过去,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。

喻挽桑的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。

岑道州伸了舌头,用力地撬开他紧闭的唇缝,横冲直撞地冲了进去,喻挽桑推着他,却没有任何用处。

喻挽桑简直要被气哭了!

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!

他们都生死难料了,这人还要来亲他!

岑道州怎么到死都还要耍流氓?

难道是想要死了之后,在墓志铭上都想要更胜他一筹,宁愿被人误会成1而死的光荣?

喻挽桑觉得自己真相了。岑道州从小什么都要跟自己比较,连对象都要抢他的,死的时候说不定也要跟自己较劲。

喻挽桑拼命地推开岑道州,岑道州却抱他抱得很用力。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磨蹭,很快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
“岑道州你什么意思?搅黄我的婚礼,还对我——对我——”喻挽桑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。

他跟岑道州决裂后一直势如水火,哪儿有势如水火的两个男人互相磨枪的?

岑道州狠狠地咬了一下喻挽桑的耳垂:“帮我。”

喻挽桑愣了,他伸手打了一下岑道州的脑袋,咬牙切齿:“帮你我就是狗。”

岑道州注视着他,良久,岑道州笑了下,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低低的声音:“汪汪,鱼鱼哥哥帮帮我好不好?”

太犯规了。

一晚上过去,救援人员还没赶来。喻挽桑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,现在又饿又困。面前摆着的水和面包,岑道州都给了他。他问岑道州吃什么,岑道州说:“我还有吃的,就藏在我身后面。”

等喻挽桑昏睡了一阵醒来,他问岑道州有没有吃东西。岑道州说:“我吃过了。”

救援人员赶来,他几乎脱力,岑道州从他身边被人抬走,他才看清楚岑道州一双腿上的血迹。西装裤上都是血。岑道州握着他的手,被人一点点抽离,他看见岑道州身后,没有任何食物包装袋的存在痕迹,只有一片废墟。

“你老公双腿被倒下来的墙压断了,严重失血,他身边明明有食物,却全给了你。你老公对你真好。”几个小时后,给喻挽桑换药的护士说。

喻挽桑连忙否认:“他不是我老公。”

护士有点小惊讶:“可是发生地震那天,那栋酒店里只有一对新人举办婚礼,你是新郎官,那隔壁床和你待在一起的不是你老公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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