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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陈旧伤痕,小门小户养护不到这么好,她道:“陇州虞氏?”
虞由垂首:“回贵人,小的并非本家子弟,而是出身虞氏旁支。”
难怪。孟跃心道。
孟跃让他起身,目光寸寸落在刀身,话却是对虞由说的:“你怎么想?”
虞由道:“小的不才,年少时跟着叔父学习,曾听闻桐州路远,繁华落于沿海,但铜铁颇丰。”
孟跃便知虞由心有成算,“我给你拨五十人,此事你可能办成?”
虞由不敢置信的抬头,对上孟跃琥珀色的眸子,又赶紧垂首,声音难掩激动,“小的领命。”
孟跃颔首:“去罢。”
虞由离去后,孟跃叫来绑了小头领的精瘦青壮问话,关于私兵事情。对方诚惶诚恐,但有孟跃所问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孟跃乐了,日光攀升在高空,明亮的日光映着她白皙俊俏的脸,那双冷冽的眼也有了温度,“你知道的倒是多。”
精瘦青壮拿捏不准孟跃的态度,有些呐呐。
他们立在小岛边上,海风吹来,带了一些温度,不燥不热,犹如母亲的手环抱身子,十分温和。
其他忙活的人不经意看向这边,孟跃将人带上船,进入船舱。
她在栅足案后盘腿坐,“你姓甚名谁,哪里人?”
精瘦青壮跪在下首,“回贵人,小的常炬,年二十四,淮南人。”
孟跃点着案面,博山炉升着缕缕香烟,缥缈出尘,孟跃声轻如烟,“我观其他人很信服你?”
常炬心头一跳,心中百般斟酌,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,孟跃轻笑:“很难回答?”
“并未。”常炬飞快抬眸看了孟跃一眼,见孟跃神色如常,他才缓缓道:“兄弟们训练辛苦,时有损伤,小的略通药理,平日能帮就帮,当结个善缘。”
孟跃才不信这话,也懒得跟常炬绕圈子,“我说你答。”
常炬郑重应是。
孟跃:“可念过书?”
常炬道:“小的远房堂伯曾富贵过,通字识文,后来家道中落了。小的同他家走的近,时不时搭个手,得了堂伯几分喜欢,因此堂伯愿意指导小的一二,小的这才通些皮毛。”
孟跃又问:“可成家了?”
常炬摇头。
孟跃:“之前做什么营生?”
常炬面色微红,“不敢瞒贵人,小的之前替富户乡绅跑腿,零星挣几个钱,后来发现不能如此,想要寻个正经营生,这才着了桐王的道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,船舱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话声,良久,孟跃话锋一转:“现在给你两条路,一,你绑了桐王手下的将领,功大于过,你可军功入仕。”
常炬不语。
孟跃面色柔和了一些,“二,明面上你仍然军功入仕,但私下为我做事,只听命我一人。”
“小的选第二条路。”常炬毫不犹豫选择,朝孟跃纳头叩拜。深秋天气他穿的单薄,头低下去时,靛青色麻布绷紧,背肌隐隐凸显。
孟跃曲指,反手叩响案面,常炬迟疑着抬起头,看见案后的贵人对他微笑,“桐王的那支私兵练的不错,我想要,明白吗?”
常炬瞳孔微缩,随后沉沉低下头,“是,小的明白。”
啪嗒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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