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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秋鼻翼颤动,强忍着泪水,眼泪仿佛一层玻璃罩,盖住了她的心。
“郎君只以为刘掌柜和九娘子有真心,我就是贪图安逸的小人?”
孟跃摇头:“我没有这么想,只是你有孩子。”
“所以郎君是嫌我们母女累赘。”秦秋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,是,她好性儿,她面皮儿薄,所以随意臆测她是胆怯之人,安乐之人?
孟跃叹了口气,上前把住秦秋的双肩,温声道:“我从未这样想。”
秦秋立刻道:“那就让我们跟着。”
孟跃劝秦秋再想一想,“你不要被刘生和孟九干扰。”
秦秋闻言愤怒又失望,转身离去,但之后盯孟跃很紧,孟跃去哪里,她们母女都跟着。
不止刘生,陈昌五人也找到孟跃,想跟孟跃走。
此时,一队陌生护卫将孟跃请去一家私人茶肆。
院里清幽雅致,除了把守,没有其他人,孟跃在水榭跪坐,提起檀木桌上洁白如玉的邢窑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不怕有毒?”
孟跃寻声望去,来人一身华袍,剑眉星目,不是六皇子又是谁。
孟跃仍是跪坐着,微微颔首,算是见礼。
六皇子在她对面盘坐,挑眉:“你好像并不意外。”
孟跃呷了一口茶水,溪面吹来凉爽的风,拂动她鬓边碎发,她轻声道:“那日在伯府屏风后的人,是六殿下罢。”
六皇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不答反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我与伯府来往频繁,老太君待我尚可,若是一般贵人,老太君乐得牵线,叫我多认识一位贵人。那日她却连午饭都不留我,说明那位贵人,是她们也要敬畏的。”孟跃搁下白瓷盅,微微一笑:“我思来想去,也就是皇室中人了。而宣兴伯府与六殿下的母家沾亲带故,因此我大胆猜测。如今看来,是蒙对了。”
六皇子定定瞧着她,像是第一次认识她,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久远熟悉感,“你很聪明,所以你有没有想过,欺君之罪是何下场。”
“章利顺一死,能带走上百位官吏,六殿下焉知我不能?”孟跃仍是笑着,可目光锐利,如刀似剑,“容我提醒六殿下,当初你带麦坊的刘掌柜进宫,讨圣上欢心。我又与宣兴伯府来往过甚,经手大量银钱,这一桩桩与六殿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六殿下将我带去圣上跟前,想治我欺君。殿下猜一猜,圣上是疑心我,还是疑心六殿下城府极深,用我诈死算计十六殿下和十七殿下?”
不等六皇子反驳,孟跃语速加快:“纵使圣上想要轻轻放下,四皇子他们会罢休?”
“淑贵妃被褫夺封号,十七皇子禁足三年,名声受损。新仇旧恨,有得算呢。”
六皇子蹙眉,“父皇明察秋毫……”
“六殿下一定要这么天真?”孟跃神情讥讽,言语化作风霜刀剑,锋利逼人:“圣上一日一日老去,他的儿子们逐渐壮大,就算此事圣上放过你,你怎么知道会不会在圣上心中留刺。”
孟跃幽幽道:“君心难测啊,六殿下。”
六皇子给气乐了,盯着孟跃那张薄唇,反唇相讥:“你真是巧舌如簧,牙尖嘴利。”
水榭里剑拔弩张,水榭外湖面静谧平和,风拂起层层涟漪,映着日光,仿佛洒了一地碎银。 罔???????布?????????ü?????n?2?????????????????
孟跃话锋一转,锋芒尽敛:“六殿下何必吓唬我,您若想揭穿我,来我家院里的是官兵,而不是您的护卫了。”
六皇子不置可否。
孟跃道:“我猜,六殿下也想做马匹生意,你看中我当马前卒。”
六皇子老神在在饮茶,随后道:“是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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