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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钊做出了生平最出格的一次反抗,离家出走。

结果就是他迎来了刘海俐女士最夸张的一次伤害自己。

那天的后来,祁钊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,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,浑身上下都没有了知觉。

后来。

两人的矛盾仍时有出现。

关于回国的问题,关于结婚的问题。祁钊仍然会反抗,但那些反抗再也没有出格过,停留在一个双方默契的安全线。

最出格的一次就是上上个月。

“没有告诉你原因,也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事情能够解决,因为事实上,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。”

祁钊语气如常地道。

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,眼神就好像平日里一样的冷峻。

唯独在岑康宁看不见的桌下。

那修长的手指,似乎微不可见的,轻颤了下。

顿了顿,祁钊接着说:“其实,跟你说这些话很不合适。”

作为心理学博士学位的获得者。

祁钊心中非常清楚,这世界上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。

甚至,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,是相当危险的决定。

好比说十二岁那年,面临着最终的专业选择,在人生重要的关节点上。

祁钊与母亲发生争执。

于是联系父亲。

可作为自己的另一位法定监护人,父亲给出的回答是次日将电话打给母亲,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母亲,并就此跟母亲吵了一架。

为什么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呢?

祁钊无法理解。

但这件事也没有了后续。

又好比说上大学以后,祁钊曾经试图就自己的状态寻找心理咨询。

也许是他不够幸运。

又也许是那天负责他的那位咨询师有着相当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
咨询师听完他的叙述以后尖叫一声,说:“omygods,你怎么会怀疑你的母亲不爱你?”

那次后祁钊放弃跟任何人交流自己的经历。

选择在各种心理学论文与教科书上寻求自我和解。

祁钊一直认为他会把这件事埋藏起来,一直到死去,直到那天他在办公室里,看到一朵早已经枯萎的玫瑰花。

哪怕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花拿起来,送去专门的机构做永生花保存。

在拿起花的瞬间。

花瓣还是碎成了粉末。

后来,在两人曾生活的公寓里。

他又看到了岑康宁用被子搭建的小窝。

祁钊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,也开始意识到无论如何,关于自己消失的那个月,关于那封离婚协议,他必须给岑康宁一个解释。

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
尤其对于祁钊来说。

像所有自然界的雄性生物一样,他十分俗套地渴望自己在岑康宁的面前永远是强大的,坚不可摧的。

虽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真的能够真正做到坚不可摧。

可祁钊一直想要让岑康宁相信这一点。

但现在他却也必须亲手打碎它。

然后将选择权交给岑康宁手里。

他的小行星……会有什么反应呢?

祁钊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追星结局。

而在漫长的安静过后,只见坐在最佳观景位上的青年一眨眼,啪嗒,没忍住掉下一颗眼泪来。

他想揉眼睛,结果手指好像刚刚碰到了辣椒,眼眶顿时更红了。

红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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