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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66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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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长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。

否则护士长不会在百忙之中,专门抽出空来把祁钊带过来,专门给他介绍岑康宁的情况。

再加上从小到大,祁钊没有喜欢过别人的经历,对于喜欢这种情感实际上非常陌生。

任谁问他喜欢什么人。

他的回答都是“爱因斯坦”“开普勒”这样的答案。

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没办法非常准确地识别出自己当时的感情。

所以理所当然地。

一开始祁钊与护士长一样,认为那一瞬间的心跳悸动只是同情。

直到后来他从医院飞走。

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,他又参加过数次援助活动。

他去了非洲,见到了在非洲饱受疟疾肆虐的小朋友;他去过山区,遇到了从小留守,完全没接受过教育的小朋友。

那些小朋友远比岑康宁的境遇惨得多,也值得同情的多。

可五年前病房门口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。

并没有再度发生。

这并不意味着祁钊是一个冷血的人,对这些小孩子没有产生同情。

事实上,祁钊尽可能的帮助了他们。

对于他们的遭遇,祁钊也感到抱歉。

但那是不一样的。

后来,祁钊回忆起那天在病房门口看到岑康宁时的记忆,清晰无比地察觉到。

不过当然,那时的祁钊虽然将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与同情怜悯完全分开了,却也并没有将它归结于其他分类。

他仍然对这种情绪感到陌生。

并且对于时不时闯入自己梦境的岑康宁感到困惑费解。

时间一刻也不停地前进。

转瞬已经快要过去五年。

五年后,祁钊没想到终于再度见到岑康宁,是在母亲的手机相册里。

母亲说:“这是你下一个相亲对象,我先去看看,不行就算了。”

行动在反应之前。

祁钊叫住母亲。

“等等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一起去。”

那天午后阳光明媚。

岑康宁穿着一件蓝色的格纹衬衫外套,连帽卫衣,还有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。

他看上去长大地十分顺利。

眉眼里带着笑意,漂亮的瞳孔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严重到有失明风险的伤。

唇角微微上扬着,嘴唇的颜色很鲜艳。

鼻翼上那个小痣仍旧在,让人看他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。

以及,笑起来的时候,左侧脸颊有一个很浅的梨涡,很甜。

他后来也成功考上大学。

资料显示,他就读于Q大土木工程系。

四年的时间里拥有着漂亮的绩点。

他曾参加过不少校园活动,在学校的相关社交媒体里热度很高,经常有人提及。

……总之无论如何,五年后再度出现在祁钊眼前的岑康宁,绝非一个需要被同情的形象。

然而当岑康宁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瞬间。

熟悉的心悸于祁钊的胸腔蔓延。

后知后觉地,祁钊开始审视五年前那隔着一整个病房的凭空一眼。

也同样审视自己。

那天开始他意识到,原来那一眼从来都不是同情,更不是怜悯。

只是动心。

最单纯不过的,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动心。

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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