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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终于又想起,岑康宁今天出门的目的似乎是去参加一位女性长辈的五十岁生日宴。

这条项链应该是他送给长辈的礼物吧。

这样想着,祁钊出门的时候顺路带上了项链,想要交给岑康宁。

可不知怎的,打了岑康宁好几个电话,他始终没接。

没办法,祁钊只能擅自利用小程序的追踪功能找到岑康宁的所在地。结果抵达目的地的时候,正好又在包厢门口遇到岑康宁预定的蛋糕,于是一并接了过来。

一开始的时候,祁钊的想法很简单,只是想要将项链跟蛋糕交给岑康宁,然后离开。

可那道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。

所以祁钊听到了包厢里的声音。

他听到他们问岑康宁:“跟丑男接吻是什么感受?”又听到他们建议:“跟丑八怪离婚,和我们的班主任结婚怎么样?”

祁钊认为自己有必要澄清他绝非丑男,也无意与岑康宁离婚,于是推门走了进去。

不成想,这么轻易地一个动作,却猝不及防,撬开了岑康宁藏在笑容里几乎快十多年的秘密。

第42章

岑康宁猜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。

所以祁钊才会把车开到肯德基门口。

可惜,祁教授如果再细心一点的话,应该就能发现岑康宁其实是忠实的麦门信徒。

心情好的时候,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都会出现在麦当劳里,点一模一样的麦麦脆汁鸡。

在岑康宁看来,麦麦脆汁鸡加冰可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食物。

能够驱散走所有的阴霾,也能够让所有的快乐都加倍。

如果这个世界可以跟麦麦脆汁鸡一样简单就好了。

无论岑康宁在什么时候,去哪里。

都可以点到一模一样的麦麦脆汁鸡。

然而最近连麦麦脆汁鸡的配方也变了,更何况是比麦麦脆汁鸡复杂一万倍的人呢?

“我刚到黄家的时候,只有六岁。”

麦当劳餐厅里。

岑康宁回想起那天,本以为会遗忘掉,却十分清晰的记忆。

“那天真的很冷,我住在大伯家里,没有厚外套,就穿着我哥的旧校服。很薄的一层校服,我冻得都快要感冒了,一直在流鼻涕。”

“那时候就想,好冷啊,要是有人给我一件棉袄就好了,不用太新的,旧的也行,破的也行。”

“但没人给我。我早上刚一起床,就被大伯拽走上了车。”

“车是往市里开的,我有点害怕,但挺开心的,因为车上很暖和。结果你猜怎么回事?到了市里我才知道,原来是我爸妈出事了。”

岑康宁用手比划出当时所看到的场景,说:“他们就这样躺在那里,脑袋都被砸烂了,我根本认不出他们。”

本来岑康宁就跟父母不太熟悉。

从小他在爷爷奶奶家里长大,跟父母见面只有偶尔过年的那几天。

后来爷爷奶奶过世,岑康宁又被送到大伯家,对父母的印象就更为模糊。

忽然猝不及防地被拽到太平间里认尸,岑康宁其实没有多少伤心,有的只有恐惧。因为尸体过于可怕,他被吓哭了,然后大伯拉着哭到崩溃的他来到另一群人面前。

具体说了什么岑康宁已经忘了。

因为岑康宁对于当时的场景实在是过于恐惧。

六岁的小孩子,忽然被迫面对血淋淋的两具尸体,大伯却说,尸体是他的爸爸妈妈。

岑康宁不明白。

爸爸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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