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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想就这样结束了。
卧室外还在不断传来“叩叩”的敲门声。
“小姐,老爷在外面叫您下楼呢。”
佣人的声音带着踌躇,但更多的是同在屋檐下的提醒,这个家是男人的一言堂,没有人愿意反抗。
冰尤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站起来,肩骨左右平衡着保持站立。
推开房门,迎上了几个女孩担忧的神色。
她全部发丝都别在耳后,在背脊上留下如水一样透彻的乌丝。
那张脸,白的发慌,却凝脂般透彻漂亮。
“下楼吧。”
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,她打头往下走,剩下的人跟在身后,生怕她一个脱力摔倒在楼梯上。
水晶灯下的开放餐厅,菜肴丰富,面生面熟的混坐在一起。 k的位置在主座的右手,一身咖色西装儒雅地举着香槟杯。
视线越过整张桌子,冰父不耐烦地把餐刀拍在案上,五官在绚丽的灯光下恐怖异常:“你晦不晦气!”
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,又看向餐桌上鲜丽的各种颜色,不由轻笑出声。
“是挺碍眼的,我就不上桌给您添堵了。”
冰尤说完就利落地转身,没给身后人周旋的余地,仿佛她只是下来知会一声。现在说完也该走了。
几个佣人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。
冰父面子上挂不住,拍桌起身就要追上去教训, k抬手阻拦,把另一只酒杯塞到他手里才就此作罢。
她速度不停地再次爬上楼梯,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喘不上气。
恶心的感觉来得太快,怎么都没办法化解。
“小姐!等一下!”
冰尤抬头时,已经冲到了二层的平台,过度悲伤带来的颤抖依旧停留在她手上。
佣人心疼地将包裹递到她面前:“今天上午到的……我偷偷藏起来了,看您一直在房间不方便打扰。”
她疲惫地没有一丝反应,只有强撑着蹙起的眉像湖水中唯一的漪波。
纤细睫毛下的阴影打湿了一片眼眸。
冰尤拿起上面的裁纸刀,慢慢把内刃推出。
刀锋的寒光离手腕那么近。
她克制住想要伤害自己的邪念,划开了包裹的封条,不织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保存的很好。
两个本子,是夏亦可留下的。
就像餐厅打来的那通电话,都是她与世界诀别的遗书。
*
夏亦可的葬礼,她还是去了。
k开车,她坐在副驾驶,隔着车窗远远地看了一眼。
夏亦可离开时很痛苦,冠心病发作,偏偏救命的那瓶药被恶作剧似的留在了学校里。天气很冷,又是周六,她躺在地板上,整整一天才被发现。
她在外地工作的爸妈连夜赶了回来,由于常年的不闻不问,在警察调查的那一刻甚至说不出她的门牌号。
“她是你朋友?” k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另一只夹着烟。
白雾顺车窗的缝隙飘出去。
冰尤被打断思绪,看着冰天雪地的室外,她的墓碑旁只围了零星几个亲近的人,而这些身影都不能勉强连成一个圈。
她把愤苦咽下,心中腾起火苗。
“不熟,现阶段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。”
她面容寒彻,如法炮制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话。
传进k的耳朵后,他把烟丢出了窗外,眼底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嘲弄,笑意深沉:“你知道的,只要够乖,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。”
冰尤转头对上他的眼睛,眼波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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