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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有孕几个月,要是能生个白圭这样的孩子,那她是愿意的。
白圭回来时,腰间多了两个坠坠的荷包。
赵云惜猜测应该是小吃,就没有多管。
结果——
回去的路上,坐在马车上,张白圭打开荷包,就见几面是各色黄豆大小的银锞子,有小元宝、金鱼儿、瓜子、小狗、小乌龟,应有尽有,瞧着极可爱。
另外一个荷包就是常规的糖果了。
“哎呀,这样贵重。”怪不到腰带都坠弯了。
赵云惜把荷包推过来,连忙道:“这可不能收。”
她不肯收,这么一荷包,快有三两银子了,做这样精致,价值还要翻倍。
“收着吧,是青瑶给他的。”甘玉竹自己心里也高兴:“咱龟龟可人疼呢,要不然咋不给旁人。”
小白圭嘴里含了一颗松仁糖,把装糖的荷包递过来:“夫人,娘亲吃糖……”
他倒是毫不吝啬。
赵云惜接过吃了,示意甘玉竹也吃,两人吃着糖,心里就格外美滋滋。
“你别说,从小孩嘴里抠出来的糖格外甜。”甘玉竹办成事,去了一桩心事,就格外高兴。
糖果对于小孩来说,就是他们的全部了。愿意把全部捧给你,何尝不是一种炽热赤诚的相待。
赵云惜摸摸小白圭的脑袋。
一行人回了林宅,等回内院后,大家坐在正厅中,看着坐在下手的林子坳。
“你接触这么久,觉得如何?”甘玉竹含笑问。
林子坳起身,走到厅中俯身作揖:“子坳一切听从祖母安排。”
赵云惜发现,他确实沉稳了许多,没娘管的孩子要自己考虑很多事情,自然会成熟些。
“那成,你若是和叶三娘子成婚,便要好生待她。”林家有纳妾的规矩,甘玉竹想说,最终咽下了。
说出来就跟不满林修然的妾一样,她懒得说。
林子坳又一行礼,这才走了。
赵云惜也跟着离开。
两人走到凉亭里,风从面前飘过,吹动着枝叶簌簌作响。
“云姐姐,你觉得叶娘子如何?”林子坳身上的成熟凛然褪去,露出茫然的底色。
“性子是极好的,待白圭也极好,你好生待她,夫妻俩有商有量好好过日子。”其实少年夫妻,要么怨偶要么恩爱。
这世间,唯有恩爱会辜负人。
“我不太懂婚姻相处之道,你也莫听我的,从自己的本心,喜欢一个人,是知道怎么对她好的。”
赵云惜挠了挠脸颊,她也很愁,离又离不了,休又休不掉,爱又爱不上。
一个月就见两回,还没记清长什么样,又读书去了。
看着她这样,林子坳笑眯眯道:“云姐姐,竟还有你不擅长的东西?平日里课业那样好。”
赵云惜横了他一眼,扭头就走。
林家长孙,极坏。
林子坳勾起唇角笑了,当凉亭中只有自己时,又落寞地摸了摸鼻子。
他想听听他娘的意见。
可惜他娘懒得管。
他哂笑一声,扔掉手中的枝叶,自顾自地走了。
他往后,绝不叫自己的孩子见不着父母,就连想念也无处可去的滋味,太难受。
*
赵云惜回了书房,发现自己堆积了许多作业,顿时小脸一垮。
救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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