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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身体还未寻到,就算想将全部功德都献给殿主,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
封讳抽回爪子,故作诧异地道:“哦?金色功德不是附在神魂之上的吗?”

“可要让出功德,人身必不可少啊。”离长生忧心忡忡,“还望封殿主尽快找回我的壳子,省得耽搁了您的大事。”

封讳似笑非笑:“好,我必竭尽全力寻回离掌司的身体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

渡厄司积压了好几年的账目很快就报完了。

离长生果然如同鱼青简所说,只需要坐在那当花瓶就行。

裴乌斜在幽都这么多年早已练就出来如何和这些九司掌司打交道,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,谈笑间问题迎刃而解。

离长生叹为观止。

凡人的魂魄附在木头上消耗精力,离长生百无聊赖坐了半天听着他们吵来吵去,眼皮也开始上下打架。

意识昏昏沉沉,他想要努力保持清醒,但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旁边一歪。

唔。

好像被一股微风轻轻托了下脑袋。

离长生困得脑袋发懵,被那股风扶着往另一侧缓缓歪去。

鼻息间泛着一股清冽的香火气,和那道丝丝缕缕的辟离草的苦涩味。

——是封讳。

坏了,枕在他肩上睡觉,封殿主又得暴怒喷火了。

离长生心中刚浮现这个念头,意识想要清醒,身体却完全不设防地一点点沉睡了过去。

清完账目,正在商议南沅大厄之事的众鬼余光一扫,眼眸都瞪大了。

封殿主漫不经心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,垂着眼注视着手中渡厄司的账目,满脸不在意。

传闻中和他有血海深仇的离长生脑袋枕在封殿主肩上,正在呼呼大睡。

察觉到视线,封讳抬头瞥了一眼:“如何?”

众鬼一惊,赶忙移开视线,只敢在心中腹诽。

不是说有血仇吗,怎么没几天就搂在一起了?

裴乌斜眼眸一眯,视线直直落在离长生脸上,眸瞳深处闪现一抹厌烦的杀意,转瞬即逝。

离长生睡了一觉。

再次醒来时,九司大会已结束了。

明明补了一觉,离长生却莫名觉得身躯沉重,他恹恹睁开眼,迎面就见封殿主那张冷酷无情的脸。

离长生:“……”

离长生腾地坐直身体。

封讳瞥他:“离掌司睡得可还好?”

离长生故作淡然道:“还不错。”

举目望去,重泉殿没剩下几人,裴乌斜正抱着账本抬步而来。

“掌司,该回去了。”

离长生如蒙大赦,飞快站起身,清了清嗓子:“殿主,告辞。”

封讳也没拦他。

离长生晕晕乎乎地跟着裴乌斜离开重泉殿。

中元节黄昏,黄泉中飘满阳间的莲花灯,一盏接着一盏,好似将整个黄泉燃烧,光芒冲天。

离长生走出重泉殿,神使鬼差回头望去。

方才封讳所坐的位置上已空无一人。

封殿主今日来九司大会,就被离长生点了个火,其余的什么都没干。

离长生脑袋有些昏沉,偏头问:“裴副使跟随崇君多久?”

裴乌斜含笑道:“数十年。”

这么久?

离长生有些意外:“那你可知晓崇君有没有倾慕之人,或是和谁有过情史吗?”

这个问题对崇君拥趸裴乌斜似乎太过刺激,能言善辩的副使罕见地沉默了,好一会才道:“从未听说过崇君对谁有过真情。”

离长生:“他修无情道?”

裴乌斜摇头:“崇君对万物皆有情。”

离长生“唔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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