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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宁翌的嘴都被捏成了O型,他失望地低垂着眼帘,脑袋上竖起的一根呆毛都塌了一些。
弗朗茨松开手,顺了顺向导的银发,把呆毛彻底压平。
*
郁青桓确实病了,还病得不轻。
考核结束的当天夜晚,他就发起了低烧,艾维斯给他扫描过后,建议他到治疗中心去做检查并拿药,郁青桓拒绝了。针对这次低烧,他并做任何措施,只是一昧地拖着,直到第二天早上,低烧变成了高烧,他无力地躺在床上,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海面一叶轻舟之上,一路摇摇晃晃地前行。
艾维斯开始还不明白郁青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,直到窗户那儿传来动静,某位哨兵以惊人的平衡力蹲在窗台上,一只手提着饭盒,一只手尝试解开窗锁,一分钟之后,哨兵失去耐心,干脆利落地把窗卸了。
风从丢失半面玻璃的窗户里灌了进来,郁青桓难受地哼哼了两声,整个人缩进被子里。这点微弱的抗议自然逃不过哨兵的耳朵,司庭跳进来之后,先把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,接着转身又把窗户安了回去。
司庭拉过书桌旁的椅子,坐到了床边,向导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被子里,形成了一个小鼓包,他伸手轻轻拍一拍鼓包,“郁青桓?”
好半晌,那小鼓包才闷闷地发出了一声“嗯”作为回应。
司庭将郁青桓从被子里捞了出来,昨日还活泼灵动的小猫,今日就显得蔫巴巴的,晶莹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郁青桓的额角,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,他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,连呼吸声都透着沉重。郁青桓的睫毛轻轻颤动,一行眼泪便顺势流了下来,司庭下意识地伸出手指,勾走了那滴泪,怔怔地望着指尖那透明的泪珠。
好在司庭还没忘记自己到这来是为了什么,他在郁青桓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,将人扶起坐好,又替人掖好被角。他取过一旁的饭盒,里面有他熬好的银耳莲子粥。
哨兵似乎很懂得如何照顾一个病人,喂至郁青桓唇边的粥,温度适宜,既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,就连量都把握得很好,不会太大口,让郁青桓难以下咽。
郁青桓的房间里有现成的烧水装置,不需要司庭去客厅,他喂郁青桓吃完一碗粥之后,就去倒了一杯温水。
他取出一颗胶囊,递至向导的唇边,向导不疑有他,张嘴含住,温热柔嫩的唇瓣不小心触碰到了司庭的指尖,待司庭收回手时,皮肤上仍残留着那点触碰时带来的异样感,久久不散。
司庭又喂了点水给郁青桓,见后者喉头一动,乖乖把药咽进了肚子里,又止不住地视线上游,停留在郁青桓水润的唇瓣上。
司庭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,目光像是受到了蛊惑,始终锁定在那抹水光之上。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,捧住向导发烫的脸颊,在向导疑惑不解的眼神里,拇指虚虚搭在对方唇瓣上,接着稍一用力,不费吹灰之力就触碰到了那柔软的地方,他替对方拭去那点水渍。
经过摁压之后,向导的唇色变得更加红润。
哨兵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很快很吵,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口,脑海里闪现了很多想法,无一不是该怎么占有眼前的向导。
司庭很清楚,郁青桓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他还不能疯。
“司庭……”
向导虚弱的声音唤回了司庭的神智,他暂时放下那些邪恶的念头,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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