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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好好治啊,朕什么都有,什么都可以学……”
她说完,又转头走向苏彦, 拉上他袖角, “朕还有师父,方桐,当年、当年长生就只有朕一人, 现在师父也回来了!”
她回首又看苏彦,双手攥紧他袖摆,抬起的眸光中一如那年渭河畔初遇时,含着一样的渴求。
别让她冷,别让她痛,别不要她留她一人。
她望着苏彦,便是背对着长生,避过了小儿的痛苦,满身的斑斑血迹。
苏彦觉得这个位置特别好, 血腥只在他眼里,而她在他怀袖里。
但现实总是要面对的,乃两日后,禁军带回犀牛角。派去了一千虎贲军,将荆州之地屠了半个犀牛群,带回十二对完整的犀牛角。
问,还要不要再配解药?
江见月这两日都没有合眼,只愣愣看着罗列在眼前的珍稀药材,一个劲点头。
要啊!
为何不要?
她还笑了笑,原是想到了一件自豪又开心的事。
荆州之地,是她第一次御驾亲征时打下的地方,师父为她取得了一半精钢坞的秘方,制出极轻的武器,为冬日冰面渡江减少了压力,成为战胜的有力一环。
幸亏多年前,便攻下了那处,不然哪来如此药材。
她坐在榻边,握着孩子的小手。从被窝中翻掖出的一点针灸后的肌肤,皮包在骨头上,青筋现出轮廓格外清晰,似一条蚯蚓攀爬在无数小孔残留的贫瘠土地上。
难看极了。
“你看啊!”她摩挲着那些针孔,喃喃道,“好久好久前,阿母和阿翁就特别努力,得到了那处地方,原是为你今日取药所用。有药了,你要好起来,以后你也可以去哪里看一看,玩一玩,你不总说想看看宫外的世界吗?”
“长生,我们有药了……”她哽咽起来,眼角又酸又涩。
七日后,十一月廿二,新一轮解药配置出来。但是长生已经咽不下药,也不肯用药。
从初时隐忍的哭声,化作嚎啕大哭,四肢踢蹬。
医官针灸,苏彦过来按住孩子,孩子便哭喊着抓过他臂膀,咬过他手背。而然他一点力气也没有,划痕如抚摸,咬合似亲吻,睁着一双流泪的眼睛哀哀望向自己的父亲,似在求他能不能让他少些疼痛。
苏彦有些恍惚,勉励镇住心神,“一会阿翁陪你玩七巧方,还有骆驼就在院里,它换了新的鞍甲,等你病好,阿翁带你骑。”
针灸结束,江见月上来给他喂药。他当是养回一点力气,温热的药液滑过刺痛的喉咙,他攒着力气起来掀翻了母亲手中的碗盏。
江见月想说,“阿母以后都不同你抢山楂蜜饯了。”
但孩子先她开口,他说,“你们都不爱我了……”
话在江见月嘴边滚了两圈,没能吐出来,她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是有药了,有好多好多对症的药,但是来不及了。
前郢赵氏宗室以首领几乎全灭的方式,拖垮了大魏储君的性命,击溃了女帝的理智。
又五日,十一月廿七,江见月在宣室殿传三千卫奔赴杜陵邑,屠杀当日暂留性命的四千人。
消息传到苏彦耳中时,他正赶往椒房殿一处的偏阁中,见赵徊。
原是赵徊快不行了,想见他最后一面,道是有话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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