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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仁的祖父曹褒是曹操的祖父曹腾之兄,因为曹腾的缘故,曹褒在桓帝时期官至颍川太守。
一个宦官亲族,在士族遍地的颍川当太守,一直干到身死任中,还在本地获得了相当不错的评价,各中苦楚,也只有曹家人自己知道了。
因此曹仁和曹洪对颍川出身的荀攸,其实都无甚好感。
尤其是荀攸身为曹操帐中谋主, 还总是和曹操唱反调,比如这次屠城,曹操认为, 南阳只是他进攻洛阳的跳板,除了屠城, 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对世家盘踞的南阳彻底换血。
但荀攸却总是拿出名望、礼教, 那套约束士人的说辞来劝阻曹操。
两人不欢而散, 闹得全营皆知,这很是打了曹操的脸。
荀攸再怎么厉害,再怎么有号召力,有主意,曹操都是他的主公,这边刚打胜仗,那边你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主公意见不合,你让曹操之后如何御下?
曹仁和曹洪私下里,都将荀攸称病,当做他在曹操面前拿乔,可时隔半月不到,曹仁再见荀攸,这昔日峨冠博带的翩翩君子,竟然已经是面色灰白,如残烛一般,幽光衰微了。
和对曹操有救命恩情的曹洪不一样,曹仁性格更加沉稳,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,见曹洪还在耀武扬威般地喋喋不休,与之相对的,是咳喘连连,话不成句的荀攸,以及搀扶着主人,被曹洪气得面红耳赤的荀氏门生,曹仁连忙上前当和事佬。
“危难当头,主公正是需要先生的时刻,子廉莫要多说了,快请先生进帐来吧。”
曹洪却不肯松口:“就是因为危难当头,我才不能让他进去,主公已经谋定下一步的计策,先生既然在病中,就好生将养着,何必忧心忡忡?”
谋士不忧心,主公就该忧心了,曹洪这话阴阳怪气,恶意满满,往常荀攸是绝不吃他这一套的,但这次他却颤抖着声音坚持道:“请,将军让我入内,主公,绝不可攻洛阳!”
荀攸一反驳,曹洪更是来劲:“当初说打洛阳的是先生,现在说不打洛阳的又是先生,先生不是常说,为人主最忌讳朝令夕改——哎,子孝你拽我作什?我今日非要将这话说开来不可!”
曹仁劝不动曹洪,就去向荀攸使眼色,可荀攸根本不看他。
“如今攻打洛阳的计策已经定下,乐进的先锋也已经出发,兖州有元让,有彦方,我们只要依计划行事,兖州之危自然可解,瞻前顾后,只会一事无成!”
根据守恒定律,笑容不会消失,只会转移,荀攸脸色越是难看,曹洪越是开心,他看不爽这个拿腔拿调的世家子很久了,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,就对他们指手画脚,还批评他对自己手下士兵约束不严。
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,他可不得怼个爽?
所以哪怕曹仁在一旁猛掐他,他也要继续说。
“主公看重先生的才华,所以格外优待先生,先生所提的建议,主公就没有不采纳的,但主公敬重先生,先生可曾将主公放在眼里?”
“你!”
曹洪这话实在诛心,荀攸苍白的脸色因急怒而骤然发红,心口却传来剧痛,牵扯着每一次呼吸,让他无法开口。
“先生!”“荀公子!”
荀氏门生手忙脚乱地将他护在中间,若不是有人架着,荀攸几乎就要站立不住,曹仁有些不忍心,想上前去,被曹洪拽回来。
转头一看,曹洪还嬉皮笑脸地样子,纵使再有涵养,曹仁也忍不住翻脸了,刚要开口,帐外士兵整齐肃立,曹操从帐内走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!什么时候了,还在争吵?”
见荀攸被人围着,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,眼眶通红,他大惊,连忙亲自将人搀扶入内。
曹仁也跟着入帐,曹洪撇撇嘴,扫视一圈,朝帐外的士兵道:“不要多嘴多舌。”随后也入了主帐。
荀攸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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