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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3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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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五分之三。”

“草。”段立轩仰回枕头,锁骨里兜着两泡热汗,“你他妈童颜巨吊啊。”

“我能稍微…”

“还问屁了。整吧。”

暖黄的灯光下,镜里映着半扇春光。两截匀长的糖稀色,像麦芽糖的搅棒。夹着碟雪白的椰蓉,一蘸一蘸。长了,短了。又长了,又短了。

一会儿是浮在湖心的小船,被正午的热风推着。摇摇曳曳,飘飘荡荡。桨板啪啪打着水面,甜腥的湖水飞溅到脸上来。

一会儿是坠入山谷的小兽,眼前闪着亮红艳紫。各色的大扶桑花,摧枯拉朽地燎原。一片片一蓬蓬,烧得求恳焦急。

音响里放着大卫·加勒特的《summer》。激越高昂的小提琴,像一场暴雨。

豆大的雨点打下来,狂风怒吼。仓皇的天地间,雷电疾走。激情与生机的雨,将夏日的闷热一扫而空。

调子越来越尖。音符越来越促。琴弦越绷越紧。忽然啪地一声,曲子戛然而止。水珠坠于草叶,山后喷薄出朝阳。灰白堆叠的云层中,飞出万缕金芒。

最后万籁俱寂,夜色清朗。瞳孔就是最近的星。呼吸就是最柔的风。烦烦忧忧退至脑后,时间不再被钟表分割。

陈熙南把脸钻进段立轩的颈窝,到处蹭着湿漉漉的鼻头。不停地叫着‘二哥’,像只撒娇的大狗。

段立轩胡噜着狗头,沙着嗓子问:“慡了?”

“…嗯。”

“慡了就别说那样儿的话了。”他摩挲着陈熙南肩胛上的刀疤,贴着他耳朵呢喃,“你总觉着二哥心里头没你。咋没有呢。你来得比洲儿晚,二哥心里再喜欢,也不能掉头看。人刘大腚成家了,那街上走多漂亮的小姑娘,他都不瞅一眼。这才是老爷们儿。要啥事儿都只管自个高兴,那成什么了?这上,我不如人家大腚。我管不住自个儿,他妈的总偷摸想你。我对不住洲儿…瞒了他不少事儿。但跟你…我扪心自问…半点儿没装过。你咋还能说那样儿的话?什么像捡凯子…小袅花套子…你开我瓢…桶我定…还要剜我的心呐…”说着说着,他眼角折过一道光带,手砸了下去。

蛇纹的绸面被单上,段立轩疲惫地睡着了。脸潮红着,挂着疼痛与委屈的眼泪。半张着嘴,露出两点莹白的虎牙尖。

陈熙南和他脸贴着脸,一个劲儿地把人往怀里搂。紧一些,再紧一些。

人在夜色里昏着,心却异常明晰。

爱细点。再爱细一点。大咧的人也有逆鳞,宽容的人也会受伤。别再让他只有趁着醉酒,才能吐露两句真话。

陈熙南想着,其实要客观看段小轩这人,好追也难追。好追是因为心热,基本来者不拒。难追也因为心热,像个中央空调。

有同理心、自尊、犟、好面子。道德感强,时刻在意别人的眼光。要和这样一个人长久走下去,还要做很多功课。

流眼泪装可怜,最多只能算晴趣。不幸的人多了去,他总不能天天和别人比惨。况且他想要的,从不是怜悯和同情。

他要相爱。不仅相爱,更要彼此依赖。

这一晌贪欢,不是爱情的胜利。正相反,真正的试炼才刚开始。他必须拿出更有分量的东西,才能成为堂堂正正的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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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飞进屋子,空气里是凉透的香油味。窗帘被清晨吸在防盗网上,印出一个个菱形格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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