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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雨青都没有站出来插嘴自然轮不到我,可我还是非常不爽。
田笑依旧看着睡衣男,他的身体稍微挺了挺:“路阿爻,这次你没有选择了,我们也没有选择,到了甘肃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来请你,这都是我们的宿命。”
被称作“路阿爻”的男人收回搪瓷杯放到嘴边喝了口水,我看着他,终于看清了他半边脸上的东西。
那是一种形似皱纸的瓷,这种瓷薄且透亮,上面用朱笔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咒,几乎已经与皮肤融合在了一起,显得非常自然,符咒从下巴一直蔓延到下眼睑。
我实在看不懂这是风俗还是个人变态的需求,不过哪里的风俗能将瓷片植入面部皮肤?我再一次打量路阿爻,他身上穿着已经起球的睡衣,很年轻,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“传人”的色彩。
在这一行的给人相宅,很多顾客都好像自然而然地会对神神叨叨的人给予极大的信任,即使那人手艺不精,他们也会非常信任对方,所以做这行现在很多人为了业绩,就会刻意将自己往那个方向打扮。
比如痞子谭身上挂满了玛瑙翡翠,还有用珠子串起来的大项链,再比如我四哥,他不喜欢往身上挂东西,所以开始研究茶道、焚香,把铺子装修成古色古香的风格。
但这些色彩,在路阿爻身上找不出来半分,他像是游离于这行之外的人,加之他的行为本来就有点不正常,如果我是个外行来找人相宅,我也会觉得他不靠谱。
唯一能让我感到诡异的只有他摆在那儿的瓷偶。
等了半天,路阿爻才笑着抬起头,他坐回桌子后,指了指我,然后对田笑说:“我要找他单独说话,你们应该不急这十五分钟吧。”
我非常奇怪,大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,路阿爻要找我说话?
田雨青听到路阿爻的话便抬起头,眼神开始变幻莫测起来,他欲想跨入门槛却被轮椅上的田笑用手挡了回去。
田笑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转了转轮椅,看着我说:“孩子,我们会在门外等你。”
说完话他就猛推了我一把,我完全没料到一个看上去那么孱弱的老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把我推得一个趔趄,差点被门槛绊倒,要是这样头朝下摔死那也太丢人了。
我刚进门,背后的木门就应声关闭,我抬脚一看才发现两侧门后各放置着一只手掌大的瓷偶,它们手上连着线,盘绕到天花板上再垂下来到路阿爻面前,丝线很细,几乎看不见。
路阿爻冲我招招手,把那杯没人喝的水推到对面的椅子前。
只要是能喘气的,都还不至于让我害怕。
我走过去,拉开椅子坐下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路阿爻已经变得严肃了,但逻辑清晰,他说:“我们的时间不多,我的语速会很快,我会尽量讲的简单一些,所以你需要全神贯注地听。”
我一愣,但是路阿爻没有等我开口,就顿了一下继续说:“你来到这里是个错误,我现在有办法可以修正这个错误,这栋楼房的后面有一辆车,我可以帮助你离开,回归到正常的生活。”
“等等你等一下,”我打断了他,“不是,什么错误,为什么我来这里是个错误?你是不是知道我四哥他们在找什么?”
路阿爻卷起袖子看了眼手表,稍微整理了下语言,问:“你知道你手里掂着的东西是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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