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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护士刚刚转身,就听见病人的电话响起。
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病人皱着眉,反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片刻后,护士听见病人用颤抖的声音问:“桑也……失踪了?”
下一秒,就看见原本双目放空的病人突然摇动轮椅到放置拐杖的地方,靠着双臂支撑起自己,强行站了起来,开着电话免提往外走。
护士阻拦他:“欸,你现在不能出去!你至少,至少坐在轮椅上面啊!”
……
清明节前一天,桑也就期待着要回春城,上次没能和爸妈姥姥好好说会话,一定要补回来。
桑也这样对桑守安说。
但桑守安不免有些担忧。
清明照例是要下雨的,而且悠长绵延,一整天都湿哒哒的。
上次因为下雨,没能久留,这次真的能如愿吗?
桑也看出了他的担忧,露出贝齿莞尔一笑,从房间里取出两件东西。
一个是隔湿的垫子,一个是止痛药。
“我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于是第二天,桑守安驱车,带着桑也回了春城。
这回没带上老大,雨下得大,万一老大回去跟着兄弟姐妹们在湿泞泞的山地上混,弄得满身都是泥泞,到时候不好带回来。
车还是直接停在了坟茔前。
一人一把黑伞。
桑也跟家里人一一打了招呼,好像他们都还在世间。
提前吃过止痛药的桑也暂时没有感觉到特别厉害的腿痛,只是有些酸,尚在能忍耐的范围内。
等他嘀嘀咕咕、边说便偷觑大哥眼色地跟爸妈吐槽完大哥一点不懂谈恋爱,把嫂子气得再也没来过家里后,被桑守安按住头。
“香瓜地里的麦冬能摘了,你去摘点回来。”
“你怎么不去。”桑也嘟囔,大哥就是听自己说他坏话故意的。
桑守安笑着把推他转身,“我有话跟爸说。”
才看见弟弟一扭一扭跟只小企鹅一样离开了墓地。
等人没影了,桑守安才开始絮说这段时间的事情。
“爸,你看耶耶,一到你们面前就跟个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他,他本来可以一辈子都是小孩的。”桑守安有些沉闷道,叹了口气,“不过这段时间也不算全无收获。”
“之前得到的消息,陈国安应该是要死了,陈家强两个案子一共判了二十年,等他出来……呵,他出不来。”
“房地产是爸妈的心血,但现在的形势,我们的确不好再回去。新领域也挺好的,之前招来的投资,和家里解冻的资金,够我们在这个行业深研了。”
“若非是耶耶的后遗症,我可能还想不到往这个方面使力。”他神色低落,不知是喜是悲,“腺体后遗症靶向药物的开发和二次诱导分化进展挺顺利的,如果成功了,耶耶能少受很多罪,新桑也能靠着这个项目跻身行业中心。”
“但我并不觉得有多高兴。”桑守安摇头,滴滴答答的雨砸在黑伞上,“我更希望耶耶从来没有受过这些罪。”
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哀伤,不想勾起爸妈的坏心情,他话风陡然一转:
“耶耶刚才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,我再怎么不行,也比他那三年好吧,他没有评判权,我说的。”说到这里,桑守安才勉强笑了下,絮絮叨叨地往下讲。
从这段时间C国发生的大事,讲到海风府里老大的斑斑劣迹,事无巨细。
一直讲了有半个多小时,桑守安嘴都讲干了,没什么话可讲了,他突然意识到——
桑也是不是去得太久了?
桑守安给通话录里名叫“萨摩唉”的联系人拨了个电话,却左等右等,没等到接通。
最后电话提示暂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。
桑守安心中惴惴,耶耶犯病了?
他一边接着拨电话,一边往香瓜地跑过去,嫌雨伞阻力大,跑到半途把伞直接丢在地上。
香瓜地不远,走路八九分钟,跑过去也就三四分钟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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