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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云密布,细细绵绵的雨丝如同织线,轻巧地落下, 挂在油亮的香樟树叶上, 宛如油画的高光, 令整个灰蒙蒙的世界有一丝光亮。
但仍旧透着密不透风的朦胧与哀婉。
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勾起人们对逝者的想念。
复健房间内。
Alpha上身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羊绒打底衫, 因用力而充血的胸肌顶着紧身的羊毛衫,双臂肌肉线条紧致流畅。
双腿只简单套了一条略宽松的黑色裤子, 房门处的扶手上挂着一件夹克外套, 似乎是复健出了汗而搁置在一旁的。
事实如此。
Alpha的额角挂着汗珠,鬓发被打湿, 贴在肌肤上, 呼吸沉重用力,手臂肌肉似乎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。
“相先生, 今天的复健就到这里吧, 任务量已经超额了。”指导复健的护士犟不过患者,只能给他加额练习。
旁人一小时,他就要两小时。
其中疼痛折磨令护士都不忍直视, 但患者竟靠着毅力和忍耐力坚持了快一个月。
然而复健这种东西,适量最好。一味追求过多的练习量, 只会给本就受伤的双腿增加负担, 适得其反。
“有人找。”复健室有人敲门, 护士以为是找他, 却见敲门的人指了指相召南。
相召南拧眉, 最后坐回了轮椅,临走前拿上自己的外套。
病房内,相渡南堂而皇之坐在床上。
似乎只要是相召南的, 无论是Omega,还是公司,甚至是病床,都要被他染指。
相召南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,即使坐着轮椅,也不要别人来推,一直都是自己动手。
刚复健完,就自己摇着方向论回到病房,大汗涔涔。
相渡南得瑟一笑,似乎对相召南现在这样不堪落魄的模样感到愉悦。
“大哥真是福大命大,又是被捅腺体,又是车库搏斗,还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,还有命活。”
相召南对相渡南说话的语气早已了如指掌,表面感慨庆幸,实际上怕是在惋惜那车没把他撞死。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相召南淡淡道,把夹克放在桌上,从衣柜取出一条干净毛巾擦拭热汗。
相渡南见他丝毫没有被自己挑起愤怒之类的情绪,牙都咬碎了。
接着戳他的心:“嫂子下手不轻吧。”
相召南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,又收回目光,只顾着用毛巾擦着额角、脖颈和后颈。
相渡南受不了他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,显得自己小题大做,愤愤地站了起来。
“之前你设计让我出差,害了爸爸的性命,拿着一份靠威胁得到的遗嘱把公司骗走,还强行要安排我到非洲去,害得我感染疟疾。”
相渡南神情愤懑,随后又流露出得意,嘴角上扬。
“不过你也想不到你看不上的房子里,放着爸爸先前立下的遗嘱吧?”
相渡南高高昂着头,俯视相召南。
“那遗嘱上,明明白白地写着。”
相渡南指了指自己,“他本人持有的相氏股份——全部归我,而你,只有几套不动产,和一个ceo的职务。”
他得意洋洋,胸有成竹。
相召南把擦完汗的毛巾往桌上一扔,稍作休息后没那么燥热,便把夹克拿来穿上。
慢条斯理,似乎毫不把相渡南的话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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