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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,滚到一边……
祝卿安并不知自己的头顶到了一个男人肩膀,一觉黑沉。
醒来时,懵懵懂懂,气清神足。
好香的觉!好美的梦!
这种浑身舒服,精神饱满的状态,就是睡完好觉的感觉么!
祝卿安感觉这一刻天蓝了花香了,晦暗的房间也有温暖之处,连面前不怎么讨喜的人都看着可爱了起来!
可……爱……
他看着萧无咎假黄的脸,笑容逐渐消失。
他为什么和这男人睡在一起,还睡得这么香!
……
正北厢房,王良才醒了。
这一觉太沉太长太难挨……他差点醒不过来!
“人……”喉咙哑疼,他说话都费劲,“弄死了么?”
吕兴适时送上药茶:“刺客跑得太快,没寻到。”
王良才:“什么刺客,不就是那个高马尾……”
吕兴:“可他身上没伤,属下亲自验过,应该不是他。”
“怎么可能,”王良才呼吸都粗了,“我分明看到了他的脸!”
吕兴:“那大人可看到他受伤?”
“当然看到了!”王良才眸底阴狠,“我忍着没晕,亲眼看到他中了我的匕首,流了很多血……不可能熬过去!”
吕兴:“所以他不是。”
王良才:“人……好好的?”
“是,倒是南边墙头,有被人攀爬过的痕迹,”吕兴委婉提醒,“夜黑风高,视野不佳,您是不是看错了?”
王良才闭了眼:“是了,我饮醉了……”
真有可能看错了也不一定。
“你……”他蓄足力气,重新睁开眼,盯着吕兴,“真不知道我的事吧?”
关于信鸽的试探,似乎有了结果。
吕兴浅叹:“其实大人若愿意,属下是愿效犬马之劳的,你我同出南朝,一衣带水,早就祸福与共。”
王良才没说话。
“对了,”吕兴微笑,“还要告诉大人一个好消息,中州侯攻毫城不成,重伤病危,快要死了。”
他将最新战报讲述了一遍。
王良才果然大喜:“这可是……天大的好事!”
若中州侯死了,朝廷岂不是可以趁机拿下中州,不再封王侯,他这大功……可惜这身体伤的不是时候。
吕兴:“大人不必忧心,大夫说您的伤看起来险,实则好生将养,一段时日后自会无事。”
“就是这么耗着,着实没趣了些……”
王良才突然想到一点:“那个小姑娘……你看着,给我安排到屋里来。”
吕兴: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,只让你有机会就安排,不合适就算了,”王良才盯着他,“我只是病中找点乐子,这你都安排不来?”
吕兴揖手应下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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