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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万万不能……如此荒诞!

两鬓斑白的胡太傅躺在软轿上,被几位宦官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,放在地上。

“您看这样如何?”

萧安礼站了起来,双手背在身后,一派的从容闲适,说不出的清贵威仪,似乎那些荒腔走板之事与他毫无干系,漆黑的眼眸里燃着冷意和疯狂。

天子近身,凑近胡太傅的耳边,轻声宽慰。

“老师莫要担心,朕已经差人打探过了,那狄人民风开放,对于男子情爱十分包容,甚至以为风潮。”

一行清泪顺着苍老的脸颊,无声滑落。

萧安礼目光柔和。

“并且大汗膝下并无子女……而您老当益壮,朕听说了,太傅上个月还迎娶了位十八岁的妾室,家里子嗣众多,实在是身体康健正当壮年,万一天降祥瑞,您的肚子争点气,说不定还再添个一儿半女的。”

陛下笑意盈盈——

“双喜临门呐,爱卿,你意下如何?”

殿内雅雀无声。

片刻后。

犹如烧红的铁块投入沸水。

萧安礼坐回榻上,支着脑袋,淡淡道:“事就这么定了,李福康,给人撵走。”

李福康眼尖,早就看出陛下头痛发作,忙不迭地将人连轰带赶,一边道着得罪,一边还得扶住再次晕过去的胡太傅,简直人声鼎沸,只有礼部尚书颤巍巍地不肯走,扬声道:“陛下,陛下!”

萧安礼垂着眸子:“滚。”

礼部尚书还在叫:“再过半月就是您的生辰,现在流程还没拟下来呢,陛下,这可是宫中的大事——”

可惜周围太过嘈杂,无人注意他的叫喊。

直到勤政殿恢复宁静,萧安礼才掀开茶盏,指尖撩了些微凉的茶水,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还是有些痛。

不过,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。

日已低沉,殿内地面散落着棋子,宫人默不作声地进行着洒扫,萧安礼掀起睫毛,看向外面的余晖和倦鸟归巢,略微扬了下嘴角。

挺好的,生日是好事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……三喜临门。”

-

“喜事啊!”

飞蛾兴奋地晃着自己的触须:“你被放了出来,不用再去宫中值守,还可以把狐裘卖个好价钱!”

雪沛快乐极了:“嗯!”

他大病初愈,精神还稍微差了点,这几天在王大海的劝说下,没敢出门,就在家里和对方孩子,以及那只飞蛾玩耍。

王大海家里有三个小孩,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,圆头圆脑大眼睛,此时都坐在床上,叽叽喳喳地讲话。

“你如果把厚衣服卖了,冬天可怎么办呀?”

在小孩儿的认识里,冬天好冷的,那件墨色狐裘又厚又暖和,卖掉实在太可惜了。

“我去南方,”雪沛毫不犹豫,“你们这里下大雪的时候,那边草长莺飞,就和春天一样,风吹在身上都是暖和的。”

他每说一句,孩子们都要齐齐地“哇”一声。

“那……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?”

雪沛歪着头想了会儿:“没有,我去过的地方很少。”

毕竟他去年才修炼成人,法力低微,很多山川都没有见过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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