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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唯独相宜出生的时候,所?有苦难都已经避过去了呢。

想?当初她生秦天?柱的时候,丈夫还不过只是个军营里的小士兵而已,一家子人?还挤在乡下的土房子里食不果腹,她每日一边独自拉扯儿子长大,一边提心吊胆等着上战场的丈夫平安归家。

凭什么到了生女?儿时,丈夫已经是名震四海的大将军了,女?儿一出生就住在京城的大宅子里,就算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做什么,也有的是丈夫请来的奶妈子照管她。

秦相宜回了春霁院,刚刚陪在她身边听完全程的千松还在生气,秦相宜柔柔笑着:“你何必跟她们生气。”

千松看了看姑娘的脸色,见她还算正常,便说?道:“姑娘今天?倒是会讲那些不中听的话了,只是那些人?还回来的话更不中听,姑娘做人?还是有些太体面?了。”

依千松看,一家人?就这么撕破脸皮是最好的。

秦相宜不生气也不伤心,就只是那么笑着,她道: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那些了,自父亲走后,我以为?家还是家,一直渴望从母亲身上得到爱,但我突然发觉,是我混淆了我从小一直获得的爱,仔细想?想?,我小时候感知到幸福的所?有瞬间,都不是因为?母亲,我也该将自己?割裂出来了,家不是家,母亲也不是母亲。”

从前的乖顺是为?了规避伤害,可是她发现,越是规避,那些人?越是要伤害她,还不如?适当地露出些爪牙出来。

一个要伤害她的人?,她何苦再渴求从对?方身上得到爱。

一个人?要承认自己?的母亲不爱自己?,是一件需要多次试探再多次被伤害,才不得不承认的一件剜心事。

她从小就知道自己?的脑子不聪明,看事情总比别人?要迟钝,父亲说?还不如?叫她从小就练武。

后来在裴清寂的后院儿里她读了许多书,杂七杂八的都在看。

不知不觉学了许多,灌进脑子里的学识却没什么大用,她在对?抗世俗生活这一方面?仍是迟钝无?力得很。

秦相宜坐在树底下调香,内心平和到了极致,任由树上的断枝枯叶一个一个伴着咔嚓一声落下来。

她的手白得了无?生机,手指尖捏着杵子将花瓣捻出汁液,红红的汁液流进一旁的小瓷盏中。

千松撑脸在一旁看着她:“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当真要把希望寄托在贺大人?身上吗。”

在千松心里,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还两?说?呢。

况且对?秦相宜而言,她一直是想?把婚姻和感情分开来看的。

她与贺宴舟能不能做得了夫妻,这个问题远比小情小爱要复杂得多。

秦相宜如?今对?婚事十?分谨慎,若是正儿八经的挑成婚对?象,那贺宴舟绝不是一个好选择。

他?还太小了,或许他?们之?间现在还互相敬慕着,可若是真的进入到对?方的生活里,同吃同住,虽说?不会有柴米油盐的困扰,可当再美好的事物完全属于自己?过后,也会变了味道。

秦相宜自知并不是一个真的多品行贵重的人?,她只是一个寻常人?,睡觉会打呼的,贪财也贪欲的,一开始就藏着些心机的……

她害怕贺宴舟往后会变,她本?就处处都不如?他?,这门?婚事是不匹配的,一旦有任何地方被他?不喜欢了,秦相宜会遭到整个贺家的厌弃。

虽然她相信贺宴舟不是那样的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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