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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出异响。

老警察拿着矿泉水，突然怔在原地。

一道接一道的反抗和求救，拍门声、呜咽声、重物被击倒在地上的沉闷声，凄厉地被施虐的痛哭，就像接力赛，从第一个小院迅速传递到各个院子，瞬间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整片村子都响起了夹杂着哀嚎的喊叫。

那是她们最后的希望，是搭上性命的、冒着被屋里或者旁边的男人一刀子捅死的危险的呼救。

这是她们集体的为自己的反击。

这些痛苦的叫声和击打响了几分钟，在消失之前，连绵的群山仿佛变成了扩音器，又似乎山神显灵，放大了这些呼喊。

四周一片安静，所有人屏住呼吸，青山之间只能听到一声无数女人、撕心裂肺的合音：“救我！”

“救我！！！”

合音在山谷之间回荡，经久不息，震得人心发颤。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虽然我也不想，但戏中戏是be。（哭）

下章应该就可以写完了。?

第55章 蔚蓝，剧终。

“救我”两字在山间掀起波浪，但很快被另一股力量压制下去，消失得干净，宛如只是场幻听。

几秒后，一只长尾巴喜鹊扇动黑色的翅膀，啾地一声飞过天空，周遭弥漫着的死寂被划开道口子，定在原地的人，才一个个面面相觑，自适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。

老民警复杂地望着这片村子，他扶正头上的警帽，朝已经处于战斗状态的手下看过去。

“各组听好！”他突然高声发令，声音苍老又颇具威严，听得几个年轻的警察条件反射地立正。

“搜屋！”老警官目光扫着他们，“救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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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迦周焰被关在了他们居住的窑洞里，门上落着把铁锁。不远处有人潜在草丛中监视。

“没多少东西。”何迦双肩包只装了半满，里头是一些单薄的衣服和药物，背着它来的锦川，再背着它走。

看着帮他拉上拉链就靠着坐下来的周焰，何迦挑眉问了句，“你呢，不收拾一下？”

“我没什么可带的。”周焰说。

如今的锦川，已没有一处值得留恋。

何迦了然自己问得多余，点头嗯了嗯。

要走了。

这间四面黄土的窑洞条件一般，但处处承载着他们这几个月生活过的影子。吃饭用的木桌靠墙放着，瓷碗里还剩半个没吃完的馍，发霉的柜子空了大半，上头搁着蜡烛和煤油灯，已经凝了的蜡迹拉出长条。

两人环顾一圈，视线互相对上，忽然陷入一阵沉默。

“小焰。”

“何迦。”

少时，他们同时开口呼唤彼此的名字。

“你先说。”周焰道。

“好。”何迦笑笑，他伸手从周焰的发际开始，掌心一点点慢慢摸到后脑，动作很轻，像对待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