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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蕴颇有些无奈:“父亲,还未到时候呢,哪怕等你考完再安排,也完全来得及。”

宋柏轩叹道:“来不及!从初九到十八,足有一旬,女子生产本就是一道生死关,十分艰难,不安排好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
宋蕴摸了摸鼻子,颇有些心虚,她跟卫辞同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她这胎满打满算才将九个月。

离生产还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,春闱过后再安排也全然来得及。

只是这种夫妻间的私事,她不好跟父亲明说。

卫辞悄然朝宋蕴看过来,夫妻俩对视一眼,全都尴尬着移开视线。

谁又能想到,这种事就那么巧呢?

夫妻俩还没混熟,孩子先出来了。

宋蕴抛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,笑着安抚宋柏轩:“有卫辞在,还有莫绫,父亲不用担心我,我在家中一切都好,反而是父亲你更辛苦些。”

贡院的确极冷。

参加会试的举子足有四五千人,哪怕朝廷怜惜,也不可能为所有的考棚供暖,每日提供些热餐热水已是极致。

宋柏轩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,将一切安排妥当后,他才哈了口气,搓搓手,拿起考卷,仔细收好当做凭据的浮票。

浮票上不仅有考生的户籍信息、容貌特征,还有与考卷相对应的印章,每场一枚印章,会试考完后,共有三枚,留作出榜后领认成绩的凭证。

参考的寒门举子亦可凭借浮票去礼部领些银两,以减轻负担。

十两银不多,却足以铸一只平安锁,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……

宋柏轩摸了摸温热的胸口,闭目片刻,才彻底静下心来答题。

会试第二日,难得迎来一个大晴天,街上的积雪已融化得不留痕迹,枯枝又生新芽,春意将至。

宋蕴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空,迎着光,不自觉的眯起眼。

“妙雨,去让人套车,今日我们出门透透风。”

话音刚落,卫辞便从隔壁窗子里探出脑袋:“还有我,娘子,我陪你同去。”

宋蕴轻笑,倒也没拒绝,不多时,卫辞便已抱着本书眼巴巴的追上来。

自宋柏轩入京后,卫辞的生活便才熬夜苦读变成了水深火热的熬夜苦读。

宋柏轩虽蜗居在慈水村十几年,年轻时却涉猎极广,卫辞只得一遍遍苦读,好在他记性好,悟性也高,在挨骂中愈挫愈勇。

算下来,他最近挨骂的确少了许多。

“娘子,我们先去历明书铺,上个月的银子可还没来得及领。”卫辞说道。

宋蕴抱着手炉取暖,心下却只觉得好笑:“父亲已经知晓了,你不必如此遮遮掩掩。”

卫辞坚决不信:“娘子休要哄我,倘若叫老师知晓我还有闲暇功夫写话本,不骂我三天事情就不算完。”

“这些天,你挨的骂还少吗?”

“不一样,”卫辞唏嘘着说,“这才哪儿到哪儿,娘子不知,老师以前还用过戒尺,就那么往手心打一下,不红不肿也要疼三天。”

但自从宋蕴回到宋家后,宋柏轩的戒尺便彻底失踪了。

马车穿过京城最繁华的大街,又走了许久,才来到历明书铺。

恰逢会试,历明书铺清冷了许多,掌柜也腾出空来见了卫辞一面,将准备好的银票交给宋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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