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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,香思坊从未私下出货,不论是香囊、香粉还是香丸等,都只在店铺内售卖,”宋蕴无奈的向他解释,“汪大哥,你怕是遭人蒙骗,上当了。”
汪大治一脸警惕:“你们凭什么这样说?”
宋蕴轻笑:“我就是香思坊的掌柜,香思坊中的香粉皆是我亲手调制,是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过。”
汪大治懵了一瞬,随即打量起宋蕴,想起坊间关于平阴侯假千金的传言,终是有几分信了宋蕴的身份。
毕竟平白无故,绝不会有这样一位美人来寻他闹笑话。
“那人说他自有渠道,不好对外人讲,”汪大治如实道,“但他再三保证,这香粉与香思坊所售香粉一模一样,只是从他那里拿货更便宜些。”
宋蕴摇摇头:“香思坊里经手香粉的人皆在你眼前,汪大哥,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?若能帮忙寻到,我必有答谢。”
汪大治仔细想了又想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:“那天天气不好,也有些晚了,我并未看清他生得什么模样,不过他倒是极诚恳,说是卖得好了,半个月后可再去找他拿货。”
“去哪儿拿货?”宋蕴顿了下,又问道,“汪大哥,这几日你卖出几瓶香粉了?”
汪大治听到这儿便忍不住吐苦水:“倒也没卖多少,你们香思坊的香粉可真是不便宜,村子里根本卖不出去,总共才拿了五瓶,到今儿也才卖出一瓶,其他货郎的生意恐怕也是如此,香粉金贵,在村子里没什么销路。”
虽是抱怨,但宋蕴却松了口气,香粉这东西算不上多金贵,却也并非不可或缺的要紧物,这仿品纵是卖出去,也未必当即就用了。
汪大治抱怨完又接着回答:“还在老地方,南街第三条巷子的转角,那人自称姓宋,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轻易信了他。宋掌柜来寻我等也没用,这香粉我花了大价钱,决不能烂在手里,你放心,且等我将这几瓶香粉贱价卖了,便再也不碰这金贵东西。”
听他还要继续卖仿品,宋蕴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,她思忖片刻,说道:“汪大哥,我与你谈桩生意如何?”
她想要在半月之后抓到背地里的祸首,就不能轻易打草惊蛇,可既然一时拦不下仿品的流通,不如以李代桃僵之计暂缓。
香粉的价格她不可能降下太多,却能减少分量,改动配方。
如此既不必看着仿品害人,也不用担心香思坊的名声被毁,恰恰相反,还会让香思坊的名声越传越广。
宋蕴越琢磨越觉得此计可行,对汪大治的态度愈发和缓:“汪大哥可知,这些仿品虽然味道不差,长久使用,对人的身体却有很大害处,轻则容易狂躁生事,重则致使体弱。且这些仿品并未我香思坊所出,若真有百姓用着伤身,告到县衙去,县令大人也只会追究到你们身上,届时汪大哥该怎么办?”
汪大治瞧着那格外相似的瓷瓶,底气略有些不足。他没进过香思坊,不知道那铺子里的香粉与他手中的有何不同,但想来应该差得不少,毕竟价钱摆在那儿。
“我、我不卖了便是。”他嘀咕道。
宋蕴摇摇头:“不,你要卖,还要卖得光明正大。”
她顺势便将自己的打算与他说了些许,并许诺他事毕有一笔不菲的银子,汪大治忐忑的心思才平复下来。
回程的路上,夏金山问她:“姑娘如此做,不怕香思坊损了名声吗?倘叫来铺子里的客人知晓,怕是讨不到好处。”
“不会,香思坊总会有新品,我略调整一二便是,”宋蕴顿了下,又嘱托道,“此事还需拜托你那位朋友,多找几位货郎,若是能将兹阳县全部的货郎都找来更好。”
夏金山不知她究竟打得什么主意,却也没敢再问,只依着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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