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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太过,她不该平白受下。
宋蕴垂眸沉思,翠色玉牌握在她白皙的指间,更衬的她肌肤赛雪,莹润胜玉。
“那便收下,”卫辞屈身握住她的手,迎上她的目光,摇曳的烛火在他眸中熠熠生辉,“陈大人既不曾明说,便是知道你会拒绝,可他还是将这枚玉牌给了你,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老师,我们又何必再推拒?娘子,这份恩情,我们迟早有一日能还得起。”
宋蕴怔了下,不知是为他那句“我们”,还是为那句“娘子”。
“夫君不介意么?”宋蕴望进他田黄石般的眼眸,“我与陈大人并无男女之情,可他却多次护我帮我,恐会引来非议。”
坦白讲,宋蕴并不愿送回这枚玉牌,她如今无权无势,想要护住宋家实在艰难,而这份玉牌既是陈不逊的信物,便能为她所用。
但如果因这枚玉牌而让她与卫辞生出嫌隙,她宁愿拒绝,哪怕在日后活得更艰难些。
卫辞认真道:“他帮娘子是因为娘子值得,更因为陈大人良善正直的品性,倘因此而引来非议,那也是狭隘之人的无端揣度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宋蕴敛起视线,掩住神色间的那一丝满意,拿起梳子通发。
卫辞偷偷看向妆奁匣子,见宋蕴实在没有打开的念头,终于按捺不住的上前,拿走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理发丝,悄悄提醒她:“明日便是娘子的生辰了。”
宋蕴下意识的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接着又迅速反应过来,他自是应当知晓的,毕竟赵晴云与她是同一个生辰。
宋蕴不知怎么便没了问下去的兴致,只是说道:“没什么要紧的,年年都有一回。”
卫辞已经从妆奁匣子里取出白玉簪子,递到了宋蕴跟前,低声说:“虽是年年都有生辰,可娘子的二八年华只有一回,自是不能就这般轻易略过。”
“给我的?”宋蕴望着他手中的那支白玉发簪,语气不自觉的温软下来,“很好看。”
卫辞眉眼间溢出喜色,平白又觉出几分懊恼,可惜他手笨人也笨,学不会帮女子绾发,不然这支白玉簪子插在娘子发间,一定更好看。
“先前不是已送过礼物了?”宋蕴问他。
“那只香炉不算。”卫辞脱口而出,对上宋蕴疑惑的视线,他的目光忍不住飘忽,“这支发簪才是娘子的生辰礼物。”
宋蕴轻笑:“如何不算?那只黄铜香炉我也极喜欢。”
卫辞顿了下,到底没敢说出自己的小心思,他身为夫君,送给娘子的礼物自然该是最好的,那只黄铜香炉,到底比不上银薰球。
但这支白玉发簪,总该能胜过了。
宋蕴见他不说话,转身对上卫辞的视线,眼底笑意浓郁:“夫君不说清楚,我怎好再收礼物。”
“无须什么由头,那只香炉只是想送给娘子,当不得生辰礼,”卫辞解释道,“这支簪子玉质通透,恰跟娘子相衬。娘子及笄时我未能送出发簪,这支便算补上了。”
宋蕴忽得一顿,指尖从莹润的白玉发簪上抚过,嘴角笑意依旧:“那这到底算是及笄礼,还是生辰礼呢?”
不等卫辞回答,她又问:“夫君与赵家小姐自幼一起长大,不知去年此时,送出的生辰礼又是什么?也是一支发簪么?”
女子十五及笄,行及笄礼时所用发簪多为父母或长辈相赠,但如若有婚约在身,多半也会收到未婚夫家的及笄礼,而这份及笄礼,也多半会是一支发簪。
宋蕴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火气,只觉得心中委屈得很,明明该与卫辞有婚约在身的人是她,可他的及笄礼却送到别人手里去了。
她不想听到卫辞给出的回答。
卫辞忽觉不妙,刚欲解释,就听宋蕴说:“今夜我吹了些凉风,怕是已染上风寒,夫君读书要紧,不如先去书房歇上一晚吧。”
卫辞:“……”
今夜的风,果真凉得很。
第41章 【41】“那娘子的风寒今日可有好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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