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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。但据皇嫂刚刚所说,似乎只有皇叔这一个可能性啊。”
话音刚落,便遭谢远戎反驳,“可大觉寺的时疫在皇叔回来之前便已经爆发。”
对谢远季来说,眼下只要是姓谢的扳倒一个算一个,有了机会就只管咬着谢意不放,“那也不能说明,陛下的布病不是来自皇叔啊。”
谢远戎思索,“那依皇兄之见,大觉寺的时疫又是自从何处而来?”
谢远季撇了撇嘴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说实话,时暮也不明白这布鲁氏菌病到底是怎么传入沂都的,又是如何跨越这么多坊市,从大觉寺传到内宫。
飞雪殿静了静,谢意突然开口:“我想,我知道大觉寺的时疫来自何处。”
众人讶异,“来自何处?”
谢意道:“西北的法师,之前正是住在大觉寺。”
这下,大家都想起来了,几个月前,曹国派来几位法师,说是为陛下祈福,还曾在全城游行,原来那些曹国法师住在大觉寺。
时暮开口:“对!曹国都是牧民,想必是那几位法师把布病带进了沂都。”
朱令不解,“可曹国法师看上去身体康健?”
时暮解释:“当地人长期接触布氏杆菌,身上会有抗体,带着细菌,但不一定会发病。”
谢远季再次露出笑意,“看来,这布病还是皇叔带给父皇的,毕竟皇叔可是亲自陪同曹国法师游行了全城。”
在他的得意中,谢远戎悠悠开口:“别忘了,游行虽是皇叔陪同,可法师到来时,却是皇兄你亲自去城外迎接的。”
谢远季的表情立时一冷,又在众人视线里不紧不慢道:“那亲自送法师们到大觉寺的不正是你谢远戎?”
二皇子也不说话了。
这一轮理下来,竟是三位皇子都有给皇帝传病的嫌疑。
医士们都小心翼翼地把各自刚摘下来的面巾又戴了回去。
时暮为三人做了血清学检查,都是阴性,继续进行金标准的血培养,也是阴。
这下彻底没办法判断到底是谁把布病带进内宫了。
霍公公尖声尖气道:“看来,今晚已是难以理出个结果了,不如三位皇子先各自回宫歇息,老奴这就去伺候陛下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众人刚要各自散去,又叫谢意喊住。
谢意思索间,目光投向时暮,“小暮,你说此病会由猪牛羊传染给人?”
“对。”
布病人畜共患,细菌可长时间存在于牛羊的皮毛肉奶中。牧民剥牛羊皮、挤奶、喝带菌的生牛羊乳、切病畜肉等都有可能感染。
而且,主要传染途径就是家畜传人,人与人的水平传播反而相对少见。
谢意问:“那马呢?”
时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马也会染病!”
赶紧询问霍公公,“陛下这两个月内,可骑过马?”
霍公公看向大皇子,吊着嗓子如实道:“半个月前,大皇子给陛下送来汗血宝马一匹,陛下甚是喜爱,撑着病痛,缓骑了一圈。”
这话一出,气氛顿时又变。
若真是马儿把病传给得皇帝,这送马来的大皇子岂非就是罪魁祸首?
皇上旧病未愈,又染新疾。
这事若是坐实,皇上会怎么想。不管这送马之人是无心还是有意,难免要被天子猜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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