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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又帮得了他?
可直到此刻,这人还想要走这旁门左道,为自己脱罪。
时献知道,自己找了那个流落在外的江洋大盗,定然叫时暮恨透了自己,求他没有分毫希望,但江小兰千里迢迢跟自己来到沂都,这么多年苦熬在府中,甚至前不久在东市遇到还叫她为自己神伤心痛,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。
所以时献定要抓住机会,叫她心软救自己一命。
苦苦哀求道:小兰,你还记得么?我们初次在海草村的荷花池边相遇,你一身粉衣,比那盛开的荷花还要娇艳三分,叫我此生难忘,我们许下的海誓山盟你还记得么?”
“小兰,你忍心看我进大理寺,被打到皮开肉绽,然后关进那永无天日的大牢里么?此刻,我时献的小命已经捏在你手里,你就不能为我说上那么一句半句么?”
时暮开骂:“你这种男人怎么还有脸说到这些旧事?我都替你脸红,你这种脸皮不拿去做北疆城墙可惜了,外族铁定几百年打不进来!”
时献如今对时暮的嘲骂已然是不敢再回口半句,只能如同丧家之犬般苦咬着江小兰不放。
想起以前江小兰还曾给两个嫡子做过衣服,干脆回头,冲已然是六神无主的一家子吼:“你们几个废物还不过来,替为夫好好求求兰姨!”
林燕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此刻,只得被两个儿子扶着,走下时府门前的台阶,来到江小兰跟前。
那小妾磨蹭了半晌,始终不愿下来,最后索性趁着无人在意自己,抱着孩子缩回了时府。
时献的原配林燕出身世家。
她父亲任吏部侍郎,哥哥如今是沂都兵马司副指挥使。从小在家中娇生惯养,当时下嫁给时任县丞的时献,还带了不少嫁装。
结果这几年,她被时献表面应付,实则冷落,此刻更要给被赶出家门的小妾下跪求饶,只觉心中既急又气,胸口一阵阵地发闷。
时献看她迟迟不跪,抬头怒道:“你这刁妇,莫不是想夫君我死了,好早点改嫁他人!”
林燕虽然在府中颐指气使,对时献却是忠贞不渝,给江小兰下跪虽然气苦,但更不想看到时献被抓进大理寺,叫两个儿子扶着自己,跪倒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,不断讨饶。
江小兰性情柔顺,以前都是看着时献、林燕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,此刻被他们这样跪地求饶,虽然知道时献触犯国法,法不容情,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惊惶,只闭着嘴,连连后退。
时献死死盯着他,哀声,“小兰,想想我们曾经那么相爱,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为夫么?”
时暮扯起唇角,冷笑,“你这男人真是癞蛤蟆睡青蛙,长得丑玩得花!全天下那么多流浪狗,我娘可怜得过来么?何况还是你这种咬过人的流浪狗,救你?我都想踢上一脚!”
他骂声干脆,一口气说完不带喘。听得不远处来拿人的大理寺巡捕司使皱紧了眉梢。
这几天,若要说有什么消息在京中传得最快,最叫人震惊,当数风流不羁的凌王殿下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。
赐婚对象就是陛下亲封的同太医署院判,今年甲级医士考试头名,一个被时家赶出家门的庶子,在东市行医的哥儿大夫。
这样一个堪称传奇的人物,谁不好奇?
巡捕司使之前还以为定然是个温文尔雅、秀外慧中的小公子,此刻听他骂人,忍不住腹诽:这哥儿长得虽然神清骨秀,但讲话这般粗野,哪里配得上玉质金相,叫沂都无数哥儿小姐爱慕的凌王殿下呢?
可看向旁边,凌王视线几乎未曾离开过他,唇畔还有几分浅淡笑意……
时献:“小兰,只要你这次帮了我,我定会再一次用八抬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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