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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戏的道路，这就是他作为反派的任务。

系统看了眼季辞晏的神情，连忙补充道：“小晏，没事的，不要有负担，主角就是主角，他会全部澄清后重新拍戏的。”

“不要心软哇，你才是最后被主角反击后永久封杀的。”

哪怕对方完全有能力东山再起，然而失去的仅仅只是演戏这条道路吗，同样还有一直以真心相待，把所有的一切以双手奉上给的季辞晏。

来自自己的背叛，才是最刻骨铭心的一击吧。

不过季辞晏也只是稍微多想了一些，他从未想过要放弃自己的任务，“没事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
比起云祺然的事情，季辞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李言修和林生垚，既然他们二人并非主角，那么自己还有必要继续喝他们保持联系吗？

他已经通过漫画知道了自己的结局，被封杀后来自心脏的旧病发作，死在无人在意的出租屋里。

毕竟他只是分镜里不被在意的一个角落而已。

“……宝宝，看累了吗？”

季辞晏从深思中脱离，不知何时云祺然已经完了所有的东西，坐在他的床边看他。

手中还握着的剧本被拿走，云祺然看了一眼，还是一开始的那一页，他抚上季辞晏的脸颊：“是不是觉得枯燥，我给你讲一讲？”

如果是和云祺然共事过的演员，听到这样的语气一定会感到惊奇，因为他们从未听过对方在讲戏时还能用这样温柔的腔调，不像是在教导，反而像是在哄人。

但是这样的语气对于季辞晏来说只是寻常，所以他并未发现有什么区别。

他下意识蹭了蹭云祺然的掌心：“哥哥，我不想演这部戏了。”

“不想，就不去。”

云祺然并未觉得季辞晏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，既然季辞晏不想演这部戏，那就一定是这部戏的哪里有问题，总之不会是季辞晏的原因。

季辞晏轻声撒娇：“可是别的我也不想演了，怎么办？”

“那就不演，我会养着你。”

比起有关演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，云祺然更在意的是季辞晏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，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以心情低落。

他揽着季辞晏的腰将人抱过来，轻轻吻在对方的眉梢：“怎么了，可以和我说吗？”

季辞晏没回答，抬眼看着云祺然：“……哥哥，那你能陪我不演吗？”

“别急着回答，我是说所有戏。”

季辞晏知道演戏这件事情对于云祺然的重要性，不仅仅是一句话能表述的。

事实也是如此，自云祺然出生以来，他一直接触到的都只有演戏这一件事情，说是事业不如说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。

可是这真的是唯一的事情吗？

若是在遇到季辞晏之前，云祺然会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的答案，因为他情感匮乏，所以把演戏当作他的人生，而实际上他只是通过演绎其他人的人生，去体会他真实的情绪。
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
云祺然用指腹摩挲季辞晏的眼尾，嘴角带着两分淡淡的笑意：“可以，只要你想。”

他早已不需要通过演绎其他人的人生感受自己的情绪，只要有季辞晏在，他就可以做他自己，他的情绪也全部困于季辞晏一人身上。

可惜任务并没有体面的做法，季辞晏也没办法让云祺然以最好的姿态淡出大众视野，只能是一片狼藉的离开。

“我就说说……”

季辞晏向身后的床上躺去，他已经知道了云祺然的答案，但答案只由口述，验证只能通过切实的事情。

所以戏还是要拍，黑料他也同样会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