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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受着刑讯,蔡京自然是想不起来,当年由于出身贱籍,没有靠山,而被除名的小小探花郎。

蔡京自上位以来,穷奢极欲,极尽享乐,哪里能是什么硬骨头,让他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,每时每刻都在受折磨,倒还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。

所以他滑跪得很快,不过半日便彻底扛不住了,而后又用了整整两日,招供了一大堆东西,包括这些年来做的恶事,该说的不该说的,他都掏了个干干净净,足足用了二十来页纸。

石观音不关心别的,她拣了那些想知道的看完,然后沉默地离开地牢,回到房间,整整一夜未眠。

但这一夜也不安生,她窝了一肚子气,后半夜让顾惜朝把跟蔡京勾结的人列了个名单,再按就近原则,大晚上的出去报复社会,挑拣着几个亲自动手,其他的让手下一个个找了过去。

仅仅一晚上时间,新修的山庄地牢就住满了人,生意甚是爆棚。

苏镜音收到石观音遣人传信的时候,已是第二日的昏暮时分了。

她跟着石观音手下离开的时候,苏梦枕就站在塔上,凭栏而望,静静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
他似是病得重了些,面色比起前日还要苍白,半点血色也无,手上一张素白方帕,依稀可见几点殷红之色。

前几日的夜里,与元十三限一战过后,虽有玉罗刹及时相护,他确也受了不轻的内伤,这两日他不见她,一来的确是由于事务繁忙,二来也是因着那内伤激出了体内沉寂的恶疾,如今病毒伤全都翻涌上来,便病得更重了。

同在玉塔之上的杨无邪,看了看远处逐渐模糊的那道身影,又看了看身旁的自家公子,见他眼里带着些微怅然之色,不由得多问了一句,“公子,让大小姐现在就知道那些事,当真没问题么?会不会太……”

他想说会不会太残忍,却又清楚地知道,不论或早或晚,她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。

昏暮的落日余晖映照玉塔之上,只余一丝抓不住的残存暖意,春风料峭,苏梦枕抬手拢了拢披风,眼里的神色隐有不忍,却也有决意。

他低声说道,“她总该知道的。”

杨无邪皱着眉头,“可是……”

“无邪,你知道的,她其实没那么软弱,她能受得住的。”

这话,不止是在劝解旁人,还是在说服自己。

只是话音刚落,苏梦枕便捂着嘴唇咳嗽了起来,脊背微微躬着,一声比一声嘶哑,像撕开的裂帛,又像粗砺的砂纸。

咳嗽与爱意,总是分外折磨人。

半晌,那折磨人的咳嗽终于平缓了下来。

手中的帕子已经沾染了大半血色,苏梦枕垂眸片刻,不知在想什么,缓缓将它折叠齐整,尔后,才复又开口说道,“音音其实很敏感,即便我们不曾提起,她自己应当也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
只是她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过,因为那于她而言,几乎是把她从小到大的身世认知全部推翻,再重新塑造。

杨无邪还想说什么,最后顿了顿,只沉沉叹息了一声,“唉……”

苏梦枕未再开口,手中染血的方帕越攥越紧,凝眸看向那道逐渐消失的身影时,眼里光影明灭,似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黯淡。

京郊的庄子里。

这庄子自修成后,苏镜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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