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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8章 可认得此物?【拜谢!再拜!欠更3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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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8章 可认得此物?【拜谢!再拜!欠更38k】

大周皇宫,

后廷,

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。

殿内正中的熏炉中有淡淡的青烟飘了出来,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。

头戴官帽,一身紫色锦袍的荆王双手扶膝的坐在椅子上,目光在殿内禁卫的身上扫了两眼后,将注意力放在了御案后的龙椅上。

在看到龙椅后,荆王印堂附近的悬针纹都变淡了不少。

当荆王双手扶着帽子,想将官帽脱下来放到一边的时候,

「陛下驾到!」

「殿下驾到!」

门口有内官的喊声传来。

思索片刻,荆王便停下动作,起身站到了椅子一旁。

看到带着赵枋进屋的皇帝,荆王理了理衣袖,躬身拱手道:「侄儿,见过伯父。」

径直走向御案后龙椅的皇帝,并没有搭理荆王的问安。

待皇帝坐定,皇子赵枋坐到龙椅旁的绣墩上后,皇帝这才淡淡道:「平身,坐吧。」

「谢伯父。」

荆王站直身子,朝着皇帝旁边的赵枋笑了笑后,坐回到椅子上。

赵枋看到此景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
荆王一愣,目光顺势扫了下侍立在御案附近的两人。

这两人荆王认识,正是执掌皇城司多年的兆子龙,以及兆子龙的徒弟兆眉峰。

「进京的一路上,可还顺利?」皇帝语气淡淡的问道。

荆王拱手:「回伯父,路上虽遭遇了几场雨雪,但托祖宗庇佑,一路上十分顺利。」

「嗯!朕听寿州有几座寺院,寺风景甚是不错?」皇帝说话的时候,有内光将一盏茶放到了荆王一旁的桌几上。

荆王神色不变,点头之后说道:「回伯父,正是如此!寿州最出名的两座寺庙,一个是白塔寺,另一处是东禅寺。」

「白塔寺地处山中,风景很是秀丽。」

「东禅寺,寺院内有两棵银杏树很是繁盛,秋冬时节树叶变黄,也是一景。」

皇帝深呼吸了下,问道:「那你可经常去寺里烧香拜佛?」

「侄儿去的次数不多。」想了想后荆王补充道:「王妃倒是去过几次。」

皇帝点头道:「那,你可认得此物?」

说着,皇帝朝一旁摆了下手,就有禁卫端着托盘走到了荆王跟前,托盘上放着一个西瓜大小,被绸缎蒙住的东西。

「掀开看看。」皇帝道。

「是。」荆王说着站起身,看了眼赵枋。

心中暗道了一句『应该不是首级』之后,伸手将绸缎撩开。

看着绸缎下的瓷瓮,荆王神色一滞,呆愣片刻后看着皇帝,道:「伯父,侄儿瞧着,这怎麽像是个不吉之物?」

皇帝淡淡道:「不吉?只是个盛放骨灰的瓷瓮而已,有什麽不吉的?」

荆王喉头滚动,将撩着的绸缎放下,道:「伯父说的是。」

「你可知这瓷瓮的来历?」皇帝问道。

「侄儿,侄儿不知!还请伯父解惑。」荆王摇着头,拱手躬身说道,说话的时候,官帽上的帽翅晃动不已。

皇帝面上露出一丝冷笑,说道:「你真想知道?」

荆王低着头,自然看不到皇帝的表情,恭敬的说道:「侄儿,洗耳恭听。」

皇帝看着下首的荆王,淡淡道:「这还得从两年前说起。」

「朕记得,当时日子都要到十一月了,有人来报,说贝州一位姓董的通判,因为喝酒坠河殁在了任上。」

「可勇毅侯徐家的小儿子,却和朕说这董通判殁的蹊跷,又因为他和别人有些龃龉,便被朕一气之下派到了贝州。」

荆王抬头看了眼皇帝,附和道:「伯父,侄儿在藩地的时候,也听说过此事!天佑大周,也是伯父洪福庇佑着徐家孩子,救了贝州的危难。」

皇帝想到此事,心情依旧不错,脸上有了些发自真心的笑容。

一旁的赵枋,则侧头笑着看了眼侍立在旁边的兆眉峰。

看着荆王,皇帝继续道:「这孩子了结贝州之事后,没想到归京途中,居然遭遇了北辽谍子的伏击。」

「一通酣战下来,俘虏了好几个谍子!诛杀了几人替我大周子民报仇后,其中居然有个女谍子,哭着求饶。」

「巧的是,这女谍子居然懂得如何辨认北辽谍子专用的骨灰瓷瓮。」

「闲来无事,这女谍子去你藩地转了转,就找到了这个东西。」

荆王一脸恍然,一撩衣摆就跪在了地毯上,语气真挚的拱手说道:「多谢伯父,帮侄儿揪出藩地中这等大逆不道之事!」

「侄儿失察,还请伯父责罚!」

看着跪倒在地的荆王,皇帝继续道:「那你可知道,这瓷瓮里是什麽人的骨灰?」

荆王道:「想来.是该死的北辽谍子的!」

皇帝语气中毫无感情,淡淡道:「不不不,里面装的是荣养院某个逆贼的骨灰!」

听到此话,荆王不知是惊吓,还是惊讶,目瞪口呆了一下后,立马伏倒在地:「伯父,侄儿」

没理荆王的解释,皇帝继续道:「供养这个瓷瓮的人家,皇城司也找到了!是你母亲身边,嫁人多年的女使的侄女。」

「呵,这关系可够绕的。」

荆王抬起头,看着皇帝道:「伯父,此事,侄儿实在不知啊!定是有人冤枉侄儿!」

说着,荆王就要站起身,朝端着托盘的内官冲去。

「跪好!」皇帝肃声喊道。

起身到一半的荆王,立马跪回了地毯上。

皇帝翻了翻身前的纸张,继续道:「前些年扬州动乱,有精悍贼人妄图在扬州城外接应一笔巨额金银。」

「好在皇城司阻拦及时,这才没让那一笔钱落入别人手中!有积年的吏卒断定,这帮人多半是出身军伍。」

「为首的人,乃是出身你荆王府,也是你儿子贴身护卫的哥哥!你说他叛出王府,朕也没再追究!」

荆王嗫喏道:「陛下.英明神断!侄臣铭感五内!」」

「你铭感五内?」皇帝压抑着怒气问道:「既然如此,那你告诉朕,你又是如何报答朕的?」

一旁的赵枋见此,赶忙走到皇帝身后,帮皇帝顺着气。

「臣,臣」荆王嗫喏半天,却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
皇帝深呼吸了几口,瞪着荆王继续道:「白高的铁匠,还有出产自定州的乌金碳,好不好用?」

「嗯?」

「你府里的家臣假冒工部官员,拐走白高铁匠,又出重金偷运乌金碳是为什麽?!」

「看着朕!」

「回答朕的问题!」

皇帝说着,气愤的将御案上的一摞纸砸向了荆王。

一抬头的荆王,正好被这一摞纸给砸到了脸上。

眼神慌乱的看着散落在地毯上的纸张,还有纸张上画着的舆图,以及用红笔标出来的几处,荆王只觉得身体发软。

「你是朕的侄儿啊!」

「祖宗打下了基业,朕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,能收复故土,你又在藩地忙什麽?」

没等荆王回答,皇帝怒斥道:「你在扯朕的后腿!」

说着,御案上的笔架又被皇帝扔了出去。

砸在荆王身上后,吓的跪着的荆王一哆嗦。

「这一桩桩一件件,你真当朕不知道?」

听着皇帝的质问,荆王只觉得身体发软,心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暴躁易怒的性格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剩下不自觉发抖的腿脚。

这时,

有内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,在大内官身边耳语了几句。

看着皇帝看过来的眼神,大内官赶忙低声道:「陛下,京中几位宗室亲王求见。」

听到此话,荆王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,眼中满是希冀的看向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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