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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谭言溪还住在岑家,他的母亲去世时,季微很难过,她没有流泪或悲痛万分,只是看着她和谭言溪母亲的旧合照发呆,也不爱出房门,而岑衍对她的难过似是毫无察觉一样,和平时一样吃完饭就上班,下班回来了就闷在书房里继续对着电脑处理公事。
岑今山默默看着,打电话让谭言溪回来陪着季微,他不是不想安慰季微,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颗悲伤的心,岑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,他没看到过,所以他也不会,他的心中似乎总有一块空白。
岑今山想,其实自己是个冷漠至极的人,跟自己的父亲一样。
看见谭言溪,季微的情绪更差了,谭言溪总是嬉皮笑脸的,那段日子却笑不出来,岑今山这才恍觉自己的做法有问题,他居然让一个刚失去母亲的人去安慰另一个母亲。
他半夜躺在床上,忽然起身,边走边在心中酝酿语言,思考着该怎么安慰季微,但站在对方卧室门口时,透过门缝,他看到岑衍也在里面。
岑衍坐在床边,季微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上,长发披散下来,两人没有说话,男人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怀里人的后背,动作轻柔。岑衍看到他了,笑眼盈盈地抬起食指抵在唇边,示意噤声。
岑今山放轻脚步回到了自己房间。后半夜,他听到楼下的钢琴响起,岑衍很擅长弹钢琴,年轻时十分热爱,岑衍和季微是在一场钢琴演奏会上认识的,但岑今山几乎没听到他弹过,可能以前也是弹过的,只是经年过去,他没记忆或者不在场。钢琴很少使用,但每年都有人固定过来调音,上面一尘不染,被擦得锃光发亮。
婉转流畅的音调在冷清的别墅里响了一整夜,岑衍一直弹的同一首。
岑今山把手放在卧室门把上,静静地听了一夜。
岑与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很闹腾,季微的状态很不好,她坐在庭院里晒太阳,抚着圆滚的肚子,面容憔悴又神色温柔地说:“这个孩子不知道性格会不会跟你一样......”
岑今山递给她一杯温水,挑眉道:“跟我一样可不大好。”
“像哥哥怎么会不好呢......”季微笑了笑:“你想要怎样性格的弟弟?”
“话少点的,乖一点的。”岑今山弯腰用指尖碰了碰庭院里的桔梗,刚浇完水,上面的水珠一碰就掉。
“你很少让我操心,我从没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,你十五岁了,在学校有暗恋的女孩儿吗?”
季微的思维跳跃太快,岑今山不知道孕期的人是不是都这样,但还是回答道:“一样,话少点的,乖一点的,没有暗恋谁,别人暗恋我多些。”
“今山跟爸爸一样受欢迎......我当年也有不少人追呢......”
她难得说这么多话,岑今山坐在一旁翻开书籍边看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着。
事实上,岑与还没出生,岑今山就对他有不小的意见了,季微被这个孩子折腾得很难受,岑衍陪她去产检,季微每次产检完脸色都很不好,岑今山感到不解,上网查阅了产检的资料,之后也跟着去陪着了。他脑海里一想到那些可怖的器具往季微那柔弱的身躯上招呼,心里就对岑与和岑衍带上了点不满,但一想到自己也让季微这样难受过,便又自觉没资格对他们不满。
当季微抱着皱巴巴的婴孩,说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时,岑今山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荒唐。
后来,季微病了,从检查到治疗,短短几个月的时间。她半靠在床上,岑与小小的身躯躺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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