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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他处理伤口。但是很快又有了第二次,而汶家光每天早上醒来却有些记不得晚上发生的事,也不怎么说话。
岑今山问他梦到什么,汶家光阖着眼说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,后脑勺很痛,吃了止痛药还是痛,一梦到就痛到想撞墙,这样脑子里就不会嗡嗡响了,岑今山听了不禁皱眉,带他去医院做全身体检,体检的时候汶家光怕得一直抖,体检完后整张脸都白了,靠在岑今山怀里大口喘气。
医生说他后脑勺有陈年旧伤,当初没养好,导致现在受刺激了就会呈现出一些后遗症,开了些药给他吃着,只是吃了药后他做梦更频繁了,睡得很不安稳,梦醒后又是满脸的泪水,枕头都浸湿了。
晚上,岑今山干脆让人睡在岑与房间,就在他卧室隔壁,岑今山会坐在床边等他入睡了再离开,晚上听到声响了就即刻进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汶家光侧躺着看旁边人眼底淡淡的乌青,心里十分内疚。
岑今山坐在床边看着他,问:“头痛不痛?”
一个躺着,一个坐着,两人中间隔了段距离。岑与房间的主色调是天蓝色的,布置得很温馨,桌上的小绿植生机勃勃,一旁摆放的是他之前看的悬疑小说,里面一切陈设都没有变,这个房间一直有人在定期打扫,一尘不染,连被褥都散发着好闻的洗衣液味道,好像他只是出去远行了。
“不太痛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汶家光轻轻地摇头,把被子往上拉了点,只露出半张脸。
不知道是不是睡在岑今山隔壁会安心点,汶家光不再半夜魔怔般地起来撞头,白天时精神也好了很多,岑今山请了心理医生给他看,但汶家光不知道对方是心理医生,只以为对方是岑今山的一位朋友,是个温柔的姐姐。 汶家光开始慢慢愿意说话了,偶尔聊到有趣的事情还会浅浅笑起来,他看起来在慢慢恢复,只是有点抵触提起小时候的事,其实以前他也很少提起自己儿时的事,现在问到则一直在刻意回避,心理医生告诉岑今山他的状况很不好。
他问岑今山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上学,岑今山说给他办理了休学,可以多休息,汶家光每天在家里跟心理医生聊天,偶尔和周婶一起做些小饼干之类的,他的月事只来了一次,后面一两个月没再来过,岑今山又带他去看了中医,宏飞找的,说是当地挺有名气的中医大夫,岑今山事先和老医生讲明他的身体状况后,后面把完脉就包了几副中药回来给汶家光调养身体。
汶家光每次都苦着脸喝完药,周婶在一旁拿着糖,见他喝完就眼疾手快地把糖塞进他嘴里,她乐呵呵地说只要甜得快,苦就追不上。
汶家光含着糖,用舌头把糖在口腔里推来推去,直到感觉不到什么苦味后才停下来慢慢含掉。
岑今山发消息来说今晚有事会晚点回来,汶家光躺在蓝色被褥里,被子盖过鼻梁,睁着眼睛望着窗口,屋里没关灯。
岑与的书桌靠着窗户,白天的时候阳光会洒进来,很温暖,桌上有个小相框,是岑与和岑今山的合照,岑与孩童模样,他双手叉腰,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特别开心,岑今山站在后面,双手搭在岑与肩上,两人长得很像,剑眉星目,但性格相差太大,所以给人的感觉又不太像。
一楼客厅里摆放着岑家人的全家福,岑今山的父亲就是这样搭在少年岑今山的肩上,两人都不苟言笑地看着镜头,但眼神都很温和,温婉的母亲抱着小小的岑与,后来再长大些,照片里就变成两个人了。汶家光很羡慕,他没有拍过全家福,但他发现好像很多人的全家福都是这样姿势拍的,背后站着的人就像是自己的靠山一样,他们都有可以依靠的人,他们做什么事都会有底气,因为背后有人依偎。
照片里岑今山总是这样搭着岑与的肩,似父亲,是兄长。
窗外偶有寒风呼啸而过,雪簌簌落了下来,堆积在玻璃窗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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