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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我一马,你我联手,往后你的身后就是整个谢家。你那么聪明,该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,杀我对你没有半分好处。”

“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。”苏慕嘉嗤笑了一声,慢悠悠的起身,走到展架前挑挑拣拣选了把匕首。刀片薄而锋利,被苏慕嘉放在了炭火上面,他一边垂首烧着刀片一边道,“朝廷的监察之权只能握在一个人手里,你死了,才能尽数落于我手啊。”

其实不单单是这样,谢萧两家树大根深,这些年四处拉拢官员,野心渐显,甚至隐隐有妄图把控皇权之势。谢兴良在朝中身居高位,又是家中嫡出,杀他也是为了杀鸡儆猴。

苏慕嘉转过身来,侧头对谢兴良说,“至于我就不劳御史大人忧心了,今日走出这扇门,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拉拢我。”

谢兴良看着苏慕嘉手里拿着刀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,终于也开始慌乱起来,“我可以辞官,我可以为你让路。”

“我许久没动手杀过人了,可能有些生疏,御史大人见谅。”苏慕嘉似乎完全沉浸到了要杀人的兴奋中,他站在人面前,身形比谢兴良高出了一个头,将后者笼在了一片阴影中。苏慕嘉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,他打量了一眼谢兴良,貌似有些无从下手,于是问,“御史大人从前剥皮取骨都是从哪个位置开始的来着?”

这一句话让谢兴良软了腿,他开始费力的挣扎了起来,哪怕知道毫无意义,还是忍不住的去试图挣脱捆住自己的细绳,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,于是将头猛地抬起看向苏慕嘉,“白敬。”

“你是为了给白敬报仇。”谢兴良终于想通了一切,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,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处心积虑。白敬是怎么死的他太清楚了,苏慕嘉不会放过自己。切实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人淹没,谢兴良无可自抑的露出了他最不屑的涕泗横流的丑态。

“杀我有什么用,要杀他的从来都不是我,我不过是拿刀的那个人罢了。真正要杀他的是惠帝,是南后,是满朝群臣,你难道能将所有人都杀光杀尽吗。既然你都能为了仕途亲手把他送到我手上,那现在又装什么有情有义?”他近乎癫狂的问道,“你和白敬是什么关系?”

苏慕嘉往后退了一步,冷漠道,“堵住他的嘴,扒光他的衣裳。”

“都事大人。”两边的狱吏让开,为宋翰让出了一条道来。

宋翰去司狱收拾残局的时候,苏慕嘉已经离开。他转头问,“尸体呢?”

狱吏闻言面有难色,宋翰不解,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您还是自己去看吧。”狱吏说。

宋翰最后看着那坨血肉模糊,看不出人形的东西,在人前强忍了一会儿,但到底还是没忍住,转身出去吐了出来。

苏慕嘉在都察院里沐浴完换过衣裳之后才去的福宁殿,赵公公看到来人垂首带着婢女太监退了下去。

苏慕嘉往里走,桌案上点着灯,李祁正坐在矮窗下批折子,外面淅淅沥沥的落起了小雨,衬的寝殿里面格外安静。李祁低着头,长睫轻扫,蘸墨时露出了一截玉白手腕,侧影落在雕花窗纸上,就成了一幅画。苏慕嘉倚在屏门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才朝人走过去。

李祁听到声音抬头。

苏慕嘉过去直接跪坐在了李祁脚边,趴在了人腿上。

李祁怕墨点蹭到苏慕嘉脸上,执笔的手往上抬了一些,搁放到了笔格上。手收回来放在了苏慕嘉的颈侧,指腹在那儿摩挲了几下,然后闻到了人身上浓重的血腥气,于是问,“刚才去哪儿了?”

“司狱。”苏慕嘉抬手随意拿了桌案上的一个折子看。

李祁垂眸看着人,伸手替苏慕嘉擦掉了耳边残留的一点血迹,“谢兴良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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