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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6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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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帝骤然离世,事发突然,李祁那天晚上连夜派人围了晋帝寝殿,只要是当日接触过晋帝和晋帝饮食的人,包括御医和御厨,一个也没放过,悉数抓了起来。

只是还不等李祁亲自审问,刑部、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便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进了宫。大案要案一般都要由三司共同审理,哪怕是太子也不能坏了这规矩。

刑部尚书宋岚和都察院御史大夫谢兴良都是朝中旧臣,权高位重,声望颇高。不管怎样李祁身为太子都该给人三分薄面。

大理寺卿程闲云因为不服自己状告南后杀害吕正一家之事没有结果,自猎场回来之后便一直称病在府。当天晚上知道此事后手忙脚乱的穿上官服也进了宫。

李祁从亲眼看到晋帝的尸体那一刻起,便一直觉得手脚冰冷,那股冷意贯穿肺腑,连难过都变得迟缓起来。他深知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人看出慌乱,便也任由自己麻木下去。

只是他的这种麻木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冷绝。

因为之前苏慕嘉提醒过李祁要小心有人会对晋帝不利,李祁当时特地将晋帝寝殿伺候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人。又以仪鸾司保护不力为由把守卫之人也都换成了自己的亲卫。

整个寝殿被保护的密不透风,连入口之物都要经过再三检查。

那人到底是怎么得手的?

李祁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,却唯独没想到会是潘文忠。

潘文忠是宫里的老人了,自李祁出生他就一直在先帝身边侍奉,先帝死后又留在了晋帝的身边,李祁对人实在是太熟悉了。也正因如此,他才会安心将人放在在晋帝身边。

可就是这样的人,当着满堂朝臣的面,声泪俱下的控诉是太子殿下指使他谋害的圣上。

他这话甫一出口,底下的官员各个面面相觑,记事的文官也停了笔,犹疑不决的看向程闲云。

可程闲云这时还哪有功夫注意他们这些动作,他甚至来不及等潘文忠将话说完,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,斥责道,“满口胡言!太子也是你能随意污蔑的!”

“太子殿下还没说什么,程少卿急什么?”刑部尚书宋岚站起身先朝着太子和南后行了一礼,然后看着程闲云冷冷道,“当着太子和皇后娘娘的面,程少卿也要有些分寸。”

“那好,既然尚书大人想听,那程某今日便帮着审审。”程闲云朝人拱手行了一礼,然后转身看着潘文忠问,“我且问你,你既口口声声说是太子殿下逼你做的,那你倒是说说,太子殿下为何要对圣上下此毒手?如此行径于太子殿下又有何益处?究竟是殿下逼你,还是你受了旁人的指使有意构陷殿下?”

潘文忠跪在地上,低埋着头道,“奴才一直在圣上身边伺候,知道太子殿下自幼在先帝身边长大,和圣上感情不深,也知道太子殿下称帝之心急切……奴才也不愿相信太子殿下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,但奴才方才所言实在句句属实,奴才自觉对圣上有愧,不敢有所欺瞒。”

晋帝一死,太子便可顺理成章的称帝,从南后手上夺回大权。

潘公公侍奉圣上多年,除了太子,还有谁能,有谁敢指使他做出这种事情?

这事不论谁看,都是太子的嫌疑最大。

南后这步以退为进,虽然险,却有用。

满堂寂静,南后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,众人都在等着李祁先开口。

李祁垂眸,目光落在潘文忠的身上。

“潘公公看着萧远再说一遍。”李祁似乎对方才的一切指责都不为所动,语气冷静的近乎有些瘆人了,他一字一句的问,“是谁指使你给父皇下的毒?”

“殿下。”潘文忠一个年近半百的人,自二十岁起便一直常年伴在天子左右,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此刻却老泪纵横。他目光躲闪,不敢多看李祁一眼,低着头朝着李祁一拜,哀叹道,“奴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,奴才对不起圣上,也对不起……殿下您。”

潘文忠最后那几个字仿佛含着血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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