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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床头,盯着这三个单词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卷起纸条,放到蜡烛上点燃。
曾经狩猎了一年的字迹被火焰吞噬,白色边缘逐渐泛黄,卷曲成脆弱的焦黄,一口气就能吹散。
掠夺者在她身上做得最后一件事,就是掠走了他们存在的最后一点痕迹——活点地图上的那个地址作废了,而她不再能够写信了。
凯瑟琳彻底失去了和过去的联系:那疯狂的七年级夏日。但生活就是这样,没有什么是永恒的,再狂热的感情也不过是生命的一个截断,没有什么能陪她走到最后一刻——除了及时行乐。
第二天,她醒得很早。醒来时天空还是一片漆黑,只有几粒星星在降落。她翻身下床,找出羊皮纸和信封,翻出羽毛笔。黑暗中,她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,但很快清理一新。
她坐在桌前,笔尖毫不滞留,措辞毫不斟酌。这封信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封,只为了传递信息——而非挑起读信人某种感情。她下楼,把这封信寄给到格里莫广场12号。
信寄出的第二天,预言家日报上,一个豆腐块大小的版面,刊登了订婚消息。
看得出来,如果不是最近订婚新闻太多,而又有更重要的事(诸如哪里又暴乱)占据着头版头条,预言家日报不会吝惜笔墨来渲染这爆炸消息。之前他们都瞒得很好,再加上两个家族半年内相继的死亡阴云,在消息公布前一秒,各大报纸丝毫不知情。
她在信中只写了一件事:确认了他们的订婚。唯一提出的请求是不要有任何仪式或典礼——出于对各自父母离世的尊重。他全盘应允,但以最快的速度在预言家日报上公布了消息。
凯瑟琳一边吃早餐,一边翻来覆去读那页。她将那则三行字的公告看了一早上,终于悟出他的意思。
这通知是写给两个人看的,一个人是古灵阁,一个人是她。
第29章 蜜月
按照凯瑟琳的请求,一切都在沉默中悄然推进。从一开始,轰轰烈烈就与这段婚姻彻底无缘。消息见报后,她又在公共场合与雷古勒斯有过几次见面,依旧只是问好,平淡如水得倒是符合纯血婚姻的传统氛围——极度克制。
在早春时,她出席了菲奥娜的婚礼。坐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里,管风琴没有间歇的奏乐,如一口巨钟罩在近五亩的大地上,似乎已经超越婚礼现场的宾客,而是抬头向上帝吟唱。玻璃彩窗与穹顶铺就的世界下,凯瑟琳感到孤单。
她想起了詹姆和莉莉的那个小教堂,一抬头,可以把所有人揽入眼中。
婚礼后,菲奥娜特意抽出时间与凯瑟琳聊天,而她的新婚丈夫并无不快,反倒认为新婚妻子和布莱克的未婚妻交好绝非坏事。
凯瑟琳被拉入诗人角,莎士比亚、简·奥斯汀、狄更斯的坟墓就在她们身后。
菲奥娜环视四周后,脸色沉下来,有一点严肃,还有一点怨气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你很清楚我们从没开始过。”
“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了!”她激动起来,白玫瑰头纱一颤一颤,“刚看到消息的时候,我还和爸爸说不可能,一定又是那些记者在捕风捉影——但是后来,所有人都来问我有没有事先知道这件事时,我才相信了这事……”
“对于这件事,我也很遗憾。”
这个句式常见于听见某种灾祸或死讯,于是凯瑟琳这么说了。
“没什么可遗憾的,我甚至一时想不到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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