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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平抬头,卷起晾干墨水的羊皮纸:“我猜是守株待兔,等到她了吧?”
西里斯不置可否:“随便你们怎么说。但你们得承认,我不仅抓住了她,揭开她伪善的羊皮,还捅破了她的谎言。”
他吞下最后一块南瓜饼,咕噜咕噜喝完一整杯牛奶,清了清嗓,准备开始自己的演讲,却发现寝室中少了一个人。
“彼得呢?”
“去打扫陈列室了,”卢平隐隐有些担忧,“但愿他不会撞上斯莱特林那群人,他们今晚又有集会。”
西里斯意有所指:“是啊,说不定我们故事的女主,现在就在那个集会上呢。”
在詹姆与卢平的催促下,他夸耀了一遍今天上午的经历。
从他是如何靠着嗅觉锁定凯瑟琳·坎贝尔,又是如何利用课程表猜到她去禁林放信的时间,最后将她在他的威逼下被迫坦白了教唆詹姆喝香水的原因——当然,他无足轻重地,隐瞒了差点被认出是阿尼马格斯的小插曲。
“她为了博取我的信任,故意编造谎言,说有一位叫马尔克斯的作家,写了本叫霍乱时期的爱情的小说,有这情节。她觉得这个情节非常浪漫,就提议让詹姆试一试……虽然我不爱看书,但我们小时候,有个老男人总来教我们认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,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位作家,我不可能不知道——”
“所以你用了后半天来调查这件事,证明坎贝尔一直在说谎?”卢平问道。
卢平先恢复冷静。坐在一旁的詹姆,到现在还张着嘴巴,如同一具被施了诅咒的石膏,久久沉浸在自己和一个斯莱特林通信半月的震撼中。
西里斯肯定了他的提问。
他找去图书馆,问平斯夫人。她告诉他,巫师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作家。
但听到他们的对话时,一本崭新的书,从书架上跳了出来,它的声音是个刚出生的宝宝,重复了足足七遍,平斯夫人才听清它在喊什么——‘我知道这位作家!!我是麻瓜百科全书!!’他按照指示翻开它,在靠近结尾的位置,一块豆腐干大小的地方,西里斯才看到读音相近的名字:加夫列尔·加西亚·马尔克斯。
卢平递给他一杯水,西里斯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光了。
“这下我更渴望真相了,平斯夫人找不到更多信息,我就干脆溜出去,用我们上次开发的那条通道,后厨侧面那条——”
“我带上扫帚,从校车站台下面钻出来,沿着铁轨向前飞行了一小段距离,降落在格拉斯哥附近。我在地铁站里吃了午餐,麻瓜用奇怪的铁箱变出的炸鱼薯条,像是1978年的新潮流——没有一个人感到异样,我在街道上走着,比麻瓜还麻瓜。那可真是酷毙了!”
“得了吧,一定是因为你的鼻子翘到天上去了,才以为自己真像个麻瓜呢。指不定有人用那个铁盒子叫了城市守卫呢。”詹姆酸溜溜地说。
西里斯嘲笑他:“我可不像你,去伦敦逛超市还要妈妈领着。我七岁就一个人翻窗出去了,摄政街的店员都认识我。”
“大脚板!”詹姆抓了把头发,于是更像顶着一个被风吹烂的鸟巢,他突然灵光乍现,“——也不知道是谁去年圣诞节被魔术盒里的弹簧吓了一大跳啊,这玩意儿我小时候就见过了。”
西里斯不服气:“我那是——”
“如果你们再吵下去,我就要睡觉了。”
卢平气定神闲地收好羽毛笔和羊皮纸,吹灭蜡烛,解开帷幔。西里斯瞪了詹姆一眼,后者回以挑衅的一瞥。他决心要好好证明自己比詹姆更会模仿麻瓜,于是压着火气,草草说完结果。
“我随意问了几个人,有人推荐我去隔壁大学的图书馆里问问。那里的管理员比起平斯夫人,和蔼又可亲,我一提到那个作家的名字,她立刻找出了他所有出版的图书——我不太记得名字了,但那几本书里,绝对没有坎贝尔提到的那本。
“——霍乱时期的爱情,多么滑稽的名字,我可以现在就编出一个来……宵禁时的罗曼史,怎么样,听起来很像回事吧?总之,我在那里待到黄昏,也没找出来这样一本书,没人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这下真相大白了。凯瑟琳·坎贝尔不仅利用了你,还欺骗了我,甚至妄图用麻瓜来博取我的好感。这真符合他们的风格,无耻又无底线。”
西里斯两手一摊,做完总结。他本以为在这番有力控诉之后,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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