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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泯伸过来的手倏地一顿,下意识把剑往身后藏了藏,难为情道:“什么姻缘结,公主说笑了,就,只是街上随便买的……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我挂着玩儿呢。”
程慕宁耐人寻味地“哦”了声,没有戳穿他,莞尔道:“随便买的,那你就当本宫也是随便说说。”
这话让人怎么接,周泯思忖间尴尬地杵在那儿。
这个间隙,程慕宁叩门而进,周泯一时忘了拦她,再转头时门已经严丝合缝地阖上了。
“嗳。”周泯握拳,恨道:“大意了!”
程慕宁抬眼打量这间书房。
墙上依旧没有多余的挂画摆件,一座绘着锦绣山水的屏风把室内横作两面,书案上堆着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军务,那拆了一半的九连环看得出主人近日烦闷的情绪。
程慕宁走上前,听屏风另一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那声音在她顿步的同时,也稍稍停了须臾。
片刻,裴邵换了身墨蓝色常服,绕出屏风时整理着衣袖,在她面前站定。两人对视了一瞬,谁也没觉得怪异,这种不尴不尬的感觉,在他们之间竟然出奇得平衡。裴邵往案前一坐,说:“这会儿消息已经送进宫了,公主实在等不及就先看吧。”
那封急报已经搁在桌前了,好像就等着她来一样。
程慕宁也没有假意推辞,她搁了药,上前翻开了急报,迅速看过后说:“如此一来,朝廷起码能提早半个月发兵。”
这其间她只挑动了一下眉梢,似乎没有很意外。裴邵观察她的神情,若有所思道:“看来,公主是早就知道了。”
很奇怪,都是用过药,但程慕宁身上的药味儿带着香,桌上这碗药就只有纯正的苦。裴邵有片刻的走神,就听程慕宁说:“不知道。但卫嶙要代替何进林去押送金银,那么就一定得有个人顶上卫嶙的差事,去鹭州筹集粮草,我刚回京那日,你把沈文芥差遣出京,可我派人打探过,他并没有南下去往交战地,而是往西边去了。我猜,鹭州等地忽然松口愿意卖粮,是沈文芥的手笔?不过有一事我没有想明白。”
程慕宁面上露出疑色,道:“沈文芥是如何让那些知州松口,在军费尚未入库时,提前预支粮食的?”
钱粮二字最难办,尤其是现在这个朝局不稳的时刻,纵然沈文芥口才了得,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裴邵在这其中难免要牵线搭桥,只是这些他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。
然而这边一连几个沈文芥却让裴邵游离的思绪逐渐归拢。
“公主果真耳聪目明。”裴邵撩眼看她,语气平静地说:“既然这么关心沈大人,不若等他回了,再细细过问。”
程慕宁对上裴邵的眼睛,沉吟片刻,笑说:“的确许久没见沈文芥了,待他回京再叙也不不迟。”
当年城门诀别的画面跃然眼前,提到沈文芥,程慕宁脸上却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胆怯,那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简直令人自愧不如。
裴邵移开视线,从鼻腔里逸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,说不清是在嘲讽谁,泠然道:“是挺好,不过叙旧也得有命叙,眼下还是公主的安危更要紧。”
他不急不慢地站起身,“圣上既要两百禁军做府兵,即刻就去点兵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程慕宁看着他,客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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