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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足够了。
她怅然独立,不知不觉间,离灵水关已很远。钟宴突然提议说:“我?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两?人重新跨上了马,马蹄哒哒地响,没有多久,稚陵眼?前柳暗花明,只见一座坐落于?山脚下的小山村赫然在眼?,不由?道:“这是哪儿?”
钟宴含笑说:“十几年前在灵水关这边练兵时,伙食不好,也没有上京城里的山珍海味。这村子里有户姓马的人家,做饺子很好吃,他们自家酿的酒也好,便时常跟部下到这里来吃饺子。”
稚陵诧异了一下:“这里?”
她环顾着?这几乎称得上夹缝生存的小村子,谁知道,脸上突然落下几滴豆大雨点,紧接着?密密匝匝一片响,她惊叫道:“下雨了——”
雨势来得甚急,稚陵和钟宴两?人连忙驭马急行,稚陵抬手挡雨,虽有钟宴的外袍遮了头脸,然而身子已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,大雨顷刻密起来,雨声急促,打在山林间,声音重叠回荡,钟宴循着?十数年前的记忆去叩那?户人家的门,谁知叩了半天,不见有人回应。
他一时迟疑,侧头看向稚陵,雨声哗哗,稚陵提高声量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有人应。”
他一使劲,推开了柴门,里头早已破败,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一样?。
他愣了一愣,立在原处,稚陵被雨浇了个透心凉,顾不得,匆忙迈步到了他跟前,一看眼?前景象,抬眼?说:“恐怕人家已经搬走了。”
没有人住的空屋子,还?算能用来避雨。屋中的旧物凌乱,稚陵坐在堂屋的竹凳子上裹着?袍子瑟瑟发抖,钟宴四处搜寻一阵,恰找到了一只铜盆,拾来茅草柴火,生了一堆火,可以烤一烤湿了的衣裳。
稚陵说:“这村子,好像没有什么人在了。”
钟宴垂着?眼?,拿木棍拨了拨火堆,轻声地说:“原本……也没有很多人。怪我?,那?时候,这户人家的夫妇俩年纪已经很大,想来……过这么多年,大抵都去世了。”
稚陵看了看门外,马儿栓在了门口的茅屋棚子里,钟宴说,原先这户人家养了头牛。现?在人去楼空,叫人感慨,物是人非。
她冷不丁地想到——那?,宜陵城中,她的家呢?是不是也似这般光景?
他们俩自顾自烤着?火,却丝毫没注意到,隔着?墙,另有几双眼?睛暗中窥伺着?他们。
其?中一个说:“是他们?”
“说是一男一女,身份不凡,……私奔……都对?得上!”
“可这男的,年纪怎么也不像是二?十岁啊。”
“但是除了他们俩,谁又会无端地经过这儿?别多想了,我?看他们就是买主?要杀的人。”
刀兵浸了雨水,益发的寒。
毫无征兆,一刀挥了过来。
稚陵怎么也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,偏给她碰上了,叫受雇杀人的杀手将她和钟宴误当做是他们要杀的一对?私奔的野鸳鸯——那?刀挥过来,猝不及防中,却听见钟宴一声惊喝:“什么人?”
那?些杀手的武功,与钟宴这类上战场打仗的略有不同?,不同?在于?他们讲求一个阴狠,因此,一击未中,紧接着?数发暗器如雨射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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