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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得上一句人中龙凤。

可他们都?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之?际——万万没想到,御前大总管十分谦虚和?蔼地告诉他们,陛下并不会?亲自狩猎,陛下在高台上观看各位飒爽英姿,各位可尽使出自己的本事来。

吴有禄心里想,什么观看英姿,全是场面话,此时高台之?上……他抬头遥遥地看过?去,哪里还有人。

各位人中龙凤别说在元光帝面前混个脸熟,就是见也见不到他,叫人疑心他其实根本没有来。

不过?除了陛下,今次秋狩,还另有许多他们私心里仰慕的人物来了,譬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、在西南守疆土守了十几年的武宁侯。大夏的男儿一向以这两位作自己仰慕的英雄豪杰,见不到陛下可以说是天颜难觐,见不到钟侯爷,却叫人奇怪了。

消息绝不会?错,钦点随行?的的确有钟侯爷,怎么……也见不到面呢?

山中秋草黄。

旁的世家子弟,都?在南面狩猎,这里却僻静旷远,别无人知。

稚陵骑在马上,回头看了一眼,那边隐约看得到大营笔直的玄色龙旗,山势连绵起伏,看不到半点上京城的轮廓。

上辈子不会?骑马,除了被迫在马背上颠沛流离了很?多日子,她始终没有什么机会?学。

这辈子想要学,奈何?身子弱了些,娘亲她总是提心吊胆,骑马这些称得上危险的玩意儿,通通不让她学。

小时候,魏浓的爹爹给她牵了一匹小马驹,她看着魏浓歪歪扭扭上了马,很?快便学会?了,在连瀛海的水岸迎风奔马,羡煞了她。

也只?能羡慕羡慕。

毕竟她身子实在是白药口中“纸糊的”一样,风大一些,就能吹折,何?况是纵马迎风驰骋。

她只?是近些时日,才觉得身体结实了点。

现在,骑在马上,这匹枣红马,即墨浔说是性格温顺,然而稚陵觉得,难道是因为遇强则弱,遇弱则强,所以她怎么也把控不了。

她攥着缰绳,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,可偏偏攥缰绳也没法?保证马儿不会?乱动乱扭。

她唯一的保障来自并行?的这个男人。

她难得也有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时刻,从这个角度看去,却依然看得出他身形挺拔。西风飒飒,他身上石青袍子猎猎,袍上刺绣翻飞,是五爪龙的纹样,这样看去,便像是一尾游弋在黑潭里的蛟龙。

他教?她教?得倒是尽心尽力,没有夹杂什么私心,譬如,要她怎样怎样,才肯教?她。

也是,好聚好散,秋狩结束,就能走了,他这样多日子,可能也想明白了什么。

明白一切都?过?去了,如今他们该泾渭分明,不该继续纠缠下去。

即墨浔玄色披风被风吹得胡乱舞动,他忽然抬起头来,苍白的唇动了一动,说:“不必抓这么紧,放松点。”

稚陵从走神里冷不丁跟他对视了一下,心头一跳,手里缓缓松了点劲儿,他大抵没察觉她刚刚走神,只?温声自顾自地说着骑马的要领技巧,堪称倾囊相授。

他说完了,稚陵听得愣愣的,哪知枣红马忽然一扭动,她下意识又攥紧缰绳,差点惊叫出来,被人一把握住手臂,令人安心的声音立即传来:“别怕,别怕,我在。”

稚陵惊魂未定?,先?出了一身冷汗,全没想到自己胆量这么小——也全没想到她下意识地觉得他在身侧,十分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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