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分卷阅读29(1 / 2)

加入书签

程绣有说有笑,吃吃喝喝,倒是自在。

谢疏云略有失落,本还想说什么,可一看,即墨浔的目光已移向别处。

她却话锋一转,笑盈盈看了一眼稚陵,对即墨浔道:“陛下不喝酒,不如,请娘娘代饮了罢?夫妻一体,娘娘替陛下饮了疏云这盏酒,也是疏云的荣幸。”

稚陵心中一动,倒没想过,谢疏云的矛头直接指到她这里来了,“夫妻一体”这四字,她哪里有资格用。

谢疏云这番话,若她应了,后宫里别人当作何想,都是妾室,怎地她就成了“妻”,不是让别人都要暗里恨上她了?若她不应,扫了兴致,旁人看来,便是她古板不懂变通,这等说笑的场合,却过分认真,开不得玩笑。

她便温柔笑说:“谢小姐这一盏酒,怕是不够我们分呢。”看了眼这一列坐着的十几个妃子,含笑道,“不如我们都饮一盏。”

谢疏云一愣,说:“娘娘说的是,是疏云疏忽了。”

即墨浔的视线,隔着冕旒落在了稚陵的跟前,吴有禄悄悄说:“娘娘最是知礼守规矩。”他却蹙着眉,不发一言,吴有禄说完就不敢说了,总觉得陛下他又有些莫名其妙不高兴。

稚陵本来不想喝酒,喝了以后,果然没一会儿,就犯起头晕。

这个酒对她来说,还是烈了些;若是娘亲自己酿的梅子酒,便不会头晕。

……怎么又想起往事来了。

她撑着腮,后续的歌舞杂耍,没怎么看进去。

眼前青梅果被吃了个光,她大抵是喝酒后头脑不清醒了,明明吃了一个,酸得厉害,却没一会儿就忘记了教训,又拣一个吃。

长公主在旁边,见她吃青梅果吃得眼都不眨,当很好吃,也拣了一只尝尝,立即酸得皱脸,问她:“这样酸的果子,稚陵,你怎么吃得下的?”

她灵光一闪,忽然笑着压低了声音:“你,你该不会是有了……”

第20章

稚陵一愣,脸色绯红:“长公主说笑了……怎会……”

长公主却笑盈盈更贴近了些,说:“那可未必,我怀阿衡的时候,起初都没发觉,只是突然爱吃酸的了,叫大夫一看,嗬,都怀了两个月了——”

稚陵抿着唇角低垂眼睫,笑意轻浅,轻声说:“改日,改日我也让太医看看。”

只是算算时日,从那日承恩起,到今日,须臾半月,似乎……也没这么快就能怀上的。

她眼角余光不由自主掠过即墨浔那里。

他淡漠双眸注视九鹤台下的歌舞,了无意趣似的,大抵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。

今夜除夕守岁,得守到子时左右,宴会散场,歌舞节目也安排到子时。

许是因为喝了这酒,酒劲儿上头,她倒有些困倦了,撑着腮,眼皮颇沉,有一下没一下地眨着眼。

歌舞繁声,渐渐渺远去,眼前笙歌繁华的风景逐渐虚化,她朦胧地回想起,三年前的那个除夕。

即墨浔率兵从赵军手里夺回召溪城不久,便是除夕。

战火肆虐过,城中百废待兴。

他们住进了召溪城的太守府中。

城中缺这缺那,屋舍损毁不少,百姓流离失所,他须安抚人心,每日忙着处理战后诸多事宜。

怀泽的补给因大雪封路迟迟未能送到,召溪城里缺衣少食。

即墨浔恪行节俭恤下,士兵吃什么,他就吃什么,——她当然也跟着吃什么。多数时候,只是稀粥米饭野菜。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