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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北南温润的声音却自头顶落下来:“那是郡君,顾言许。”
萧元宝微惊,与祁北南远同人做了个见礼,那头受了礼,回以点头。
罢了,行至别处,萧元宝才道:“可是林大人与之结亲的郡君?”
祁北南点点头。
萧元宝眸子微动,不怪觉着身份贵重。
他只在两人的婚宴上见过一眼,只彼时盖着盖头,也未得一观真容。
今日倒是巧遇得见,果真是一副好姿容。
不过他瞧着人似乎情绪不太高,面色也比寻常人苍白一些,好似身子也并不太好。
祁北南与他低声道:“便是因身体不多好,国公爷才并不想他进宫。若是选秀前他未曾定亲婚嫁,以他的身份姿容,入宫是显而易见之事。”
萧元宝了然。
亭子那头,顾言许道:“方才的是祁家夫夫?”
伺候顾言许的下人道:“正是,今日休沐,想来是一道过来烧香踏青。”
顾言许见过祁北南,是一甲进士游街的时候,瞧过一眼,知他是探花郎。
当初他爹晓得陛下有意选秀,便预备着在新科进士之中与他择选一位夫婿。
彼年一甲的三位进士相貌才学都好,打听得除却探花已然定亲外,旁的两位尚且未曾定亲。
一位状元郎,他如今的夫婿;一位是任珩,都是京中高门人家的子弟,他当然是认得的。
任家那个不着调,父亲更看中林青煜,便选了他与自己成婚。
虽他识得祁北南,也知他定了亲,却还是头回见着他夫郎。
他将才见着祁北南牵着夫郎的手走,又与他擦汗,与他沉稳不思女色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顾言许道了一句:“瞧着,两人很是恩爱。”
伺候他的夫郎道:“听闻两人是一同长大的情谊,自小就定了亲,祁大人很是要紧他这位夫郎。”
他将萧元宝初进京来险些受人戏弄消遣,祁北南又敲打人的事说与了顾言许听。
顾言许听得入神,这样的夫夫,他还只在戏文上见过。
何其缠绵悱恻,教人心中羡慕。
伺候他的夫郎见着人神情恍然,更添哀愁,自知多言了。
转宽慰道:“咱们家大人只是公务繁忙,这才不得空陪公子一同来。”
不听这话就罢了,听了反觉心中更委屈。
“同在一个官署,官职也相差不多,作何旁人得空他就不得空。这般忙碌,索性是教父亲与他安排个闲职算了。”
终日里头回来便一头扎进书房里,不到月上柳梢头不见得人回屋睡。
他等着等着乏困人都睡着了去,教他只好白日多睡些,夜里便能多熬些时候等着他。
叶夫郎知晓人又在耍小性儿了,道:“男子当以前途为重,若去做了闲职,如何能帮扶公爷。”
顾言许心里闷闷不得志,道:“你再去往姻缘庙里捐两百贯钱,与大师求个保夫妻恩爱的符咒来。”
说罢,又觉不妥:“记着是夫夫的,只怕夫妻的求左了。”
叶夫郎眉头一动:“先儿个才烧了香,又捐钱呐?”
顾言许抿了下嘴,不愉的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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