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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不认人,但好在你不会自伤,这让我和聿卿都松了口气。”

“我不会自伤,不代表我不伤人。”苏恕苦笑一下,模糊有个猜测,“所以我还是伤到了沈聿卿。”

提及此事,余曳没打马虎眼,实话实说道:“除了聿卿脖子上的疤,他还空手接过摔碎的花瓶,你记忆里那摊血应该是他的。”

花瓶原本是放在书柜里的,苏恕不知道怎么找到的,沈聿卿看到时花瓶正握在苏恕的手里。

沈聿卿当时也是没多想,想趁着苏恕松手的功夫拿走,可还没走到苏恕身边,花瓶已经被人大力扔到地上,中途有几次苏恕想去抓花瓶碎片,沈聿卿下意识地握紧夺走,这才伤了手。

弄清来龙去脉,苏恕脸色一变,手心用力压在茶几边缘直到泛红,他既心疼又觉得沈聿卿太亏了。

他刚过来那阵,他和沈聿卿是什么关系?

同住两三个月的陌生人?

沈聿卿何必做到这个地步?

而余曳却在苏恕心里斗争的下一秒,缓声说:“在爱情关系里,被需要也是一种幸福。”

苏恕不理解地抬头。

余曳说:“他不想告诉你,是不想你有负担。可我感觉总瞒着你不是个事,更何况你也不用怕麻烦他,他巴不得你天天有事没事地找他。”

“我也没天天有事。”苏恕回嘴道,脸上也迅速露出了不赞同的意思。

随后他又不确定地反问,“余哥,你知道我和他是……”

情侣这俩字他说得少,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幸亏余曳先察觉到他的意思,点头说道:“知道,聿卿说过。”

可他虽然这么说,眼神却带着点“你懂我也懂”的意思。

苏恕反应过来自己唇角未干的血,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咬的,顿时觉得把脸丢到外人跟前了。

沈聿卿回来已经接近傍晚了,天还没彻底黑,玄关的灯却是亮着的。

下午余曳给他打过电话,说苏恕没事,还劝他别瞎操心。

打开客厅的灯,沈聿卿想着去卧室找人,却在途径厨房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
沈聿卿步伐一顿,转了个弯,然后就看到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。

保鲜层的冰箱门大敞着,苏恕正低头吃着什么,睡衣领子一边是立着的,一边是塌着的。

吃得正欢的某人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有人。

碗里是洗干净的草莓,苏恕猜是沈聿卿放的,而沈聿卿又不怎么吃,他就打算在晚饭前吃完。

吃完刚打算把冰箱门合上,后边一道身影吓得他差点摔了手里的碗。

多亏沈聿卿及时扶了下,才没让玻璃碗摔在地上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苏恕声如蚊呐地问了句。

他还对昨晚的一巴掌耿耿于怀,疼是不疼,但太丢面子了。

沈聿卿看了看锅里纹丝不动的粥,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
“吃了。”

苏恕说完,就冷静地离开了厨房,一副不想和沈聿卿多待的样子,仿佛小哭包只是昨晚的限时版,睡一觉醒来又恢复成寡言小酷哥。

虽然小酷哥的嘴唇被咬出血了,没什么信服力。

沈聿卿回到客厅,苏恕趴在沙发上回复着好友的担心。他身上的睡衣还是沈聿卿的,略微宽松的下摆正好贴合着年轻人窄窄的腰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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