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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盛星河突然咬住他的后脖颈。
那样惊人的咬合力,根本不是情趣范畴内的咬法。
闻亦再次惨叫出声。
盛星河咬了很久才松口,闻亦感到有一股热流从后脖子流了下来,用手摸了一下,是血,他盯着手上的血发呆。
让人难堪的讨伐已经开始了。
闻亦痛苦地把脸埋在枕头里。一种不合时宜的要强心理让他控制自己,不要再发出痛叫和哀求。
因为他刚才发现,忍受哀求后被盛星河漠视的感觉,比忍受这件事本身还要难。
闻亦的眼角很快就红了起来。
盛星河不知道闻亦在想什么,他现在心里只感觉很后悔。
特别是被闻亦容纳之后,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愉悦感让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这段时间,自己到底在忍什么?早就应该这样。
不管是温柔还是真心,都会被闻亦辜负。他早就该知道了,闻亦就不是一个能被打动的人。
闻亦需要的是压制,这个人就是欠收拾,欠教训。
他现在只想捕获闻亦,然后将他永生看守起来。
慢慢的,痛感褪去,闻亦感受到了那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,很快就失控了,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声音。
盛星河完全不管他的什么应期还是不应期,随心所欲地照着自己的节奏来,险些把闻亦弄疯。
闻亦枕在盛星河的手上,止不住地疯喘。
盛星河体力彪悍,两年前如此,两年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这种交锋,闻亦从来都讨不着便宜。
之前盛星河还知道体贴,会心软。而现在的他则是压根没把闻亦当人,中途闻亦实在累得喘不上气,就求他停停,让自己歇会儿。
盛星河完全不理会,闻亦撑不住,趴了下去。盛星河甚至从后面用领带勒住了闻亦的脖子,跟套牲口似的。
导致闻亦不得不拼命自己撑着身体跪直,主动往身后的盛星河身上贴。他全程小心翼翼,活像走钢丝,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盛星河玩死。
晚饭是没有时间吃的,盛星河几乎将闻亦连骨带皮整个吞了下去,数不清做了多少次。
事后,闻亦闭眼着,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盛星河手撑在那里,问:“还跑吗?这能让你消停几天吗?”
闻亦缓缓睁开眼,眼神空洞,如躺在绝望的深渊中望着他,如初生的婴儿般望着他。
许久后,他扯了扯嘴角,嘴硬地讥讽:“你技术还是那么差。”
盛星河僵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正常,在他小腹上抹了抹,问:“你说这种话不亏心吗?”
说完,他把手上的东西抹到闻亦脸上。
这个行为极具羞辱性,闻亦闭上眼,不再说话。
盛星河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自己去洗干净,否则你就睡地上。”
闻亦起身,拖着脚上的铁链去浴室洗了洗,出来的时候盛星河已经躺下了,背对着他。
盛星河听见闻亦上了床上,也不躺下,坐在那丁零当啷地不知道干什么,他冷声问:“你干什么呢?”
声音有点不耐烦,然后转头看过去。
闻亦眼睛又黑又空地看着他,盛星河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毛巾,正在擦铁链上的水。
闻亦什么也没说,匆匆把铁链擦了一下,躺了下来。
深秋的夜有点冷,潮湿的铁链冰凉,脚很冰,被窝也像铁链一样冷硬。闻亦把自己蜷了起来,用手攥着枕头的角角,像攥着一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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